轱辘井和女人
幸福的童年同样是幸福的,不幸福的童年同样仍不幸福。我的童年是伴随着那口轱辘井和大门口的屏风(又名照壁,古人用土块砌成的用来避风的墙。)长大的。幼年时的我特调皮,整日一头土,在地里抓蛐蛐,捉蚂蚱(又名蝈
幸福的童年同样是幸福的,不幸福的童年同样仍不幸福。我的童年是伴随着那口轱辘井和大门口的屏风(又名照壁,古人用土块砌成的用来避风的墙。)长大的。幼年时的我特调皮,整日一头土,在地里抓蛐蛐,捉蚂蚱(又名蝈蝈),带回家嚷着父母亲编笼子,装进笼子里玩。尕爸家离我家很近,他有一个独自女儿叫尕女,那时候,我们家隘上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接爬上去,每每我们玩耍吵架后,她总是站在隘上面骂,我则站在院子里对骂,现在想起来顶可笑的。但没过多久,我们又和好了,毕竟我们是孩子,天真无邪。过一会便筹划着去偷摘大爸家隔壁的树上的果子,当初我个子小,总够不着,便拿来棍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打下几颗来,揣在怀里然后溜之大吉。
幼年时据父母亲说,我的坏毛病很多,每每从学校一回来,便丢下书包,穿上两只破鞋。要么干脆赤脚到二爸,尕爸和三爸的树林里去摘“莩子”(莩子形状类似草莓,体形小,味美甘甜,果肉丰富,富含营养)。一人高的酸刺我就那么赤脚地走来走去,也不知道痛,常常能摘上好几大把。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有点不可思议。本房家的孩子很多,照枚,尕女,小云,花女等,我常常和小云约好一起去玩。有一条著名的沟,叫娃娃沟,周围有许多老杏树,还有大片的白杨树,大家便一同去摘杏子,不知道那些树是何年何月栽的,也不知道从那里引进的品种,尽管上面结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杏子,但个头小且又苦又涩,一点儿也不好吃,我们常常丢的满地都是。
父母亲一辈人或以前的几代人,或许是因为条件的限制。大部分人都住着腰洞,别看那些腰洞看起来很朴素且有简单,但夏凉冬暖特别的暖活和舒适。到目前为止我家的一大片树林子的对面就有上一代人居住过的好几个窑洞。记得小时候,每每乌云遮天下了雨,孩子们便到里面避上好一整子雨,待到太阳出来大家又分头去玩。那里头依然还残留着做过饭的灶头。
幸福的家庭同样是幸福的,不幸福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它好比轱辘井和女人,女人是轱辘,男人是井,不怕井里没水,就怕轱辘没轴流水。
孩提时代的我,是个孩子头,我常常和其他孩子们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我们找来柳树枝和枸杞花编织成帽子,戴在头上。有的扮演“新娘”,有的扮演“新郎”还有的做“伴娘”。用大一点的干树枝抬起“新娘新郎”闹洞房,弄的大家满身是泥,才叫我叫渐渐罢休。
记得父母亲那一代的人挖了一口大井,据说是上代老祖先们留下来的,轱辘和轴闲置在家中一段日子了,现安放在新的储水窖上。那口大井虽然没有干涸,但没有人去修缮它,已形同枯尸了。小时候的我常常喜欢转几下轱辘,父母亲见于安全其间,总斥责我不要乱玩。门口的邻居家有几多刺玫刺玫花,常常开的含苞郁放,我经常偷着栽上好几枝,插在花瓶里,把它养起来。父母亲说,养花如修人,长大了好给你找个好媳妇。于是孩子们偷着抢栽那家的刺玫花,常常被那家的女主人发现骂一通,我们才溜之大吉。
幼年时孩子们最爱去玩的地方是油坊沟(祖辈时因附近不远出有一座砸油的油坊而出名),三岔沟和大庄湾,油坊沟是一条狭长的小沟,离二爸家较近,我和其他孩子们一起常常约好到那里去玩,哪儿有大片的白杨树和柳树,且泥土全是青一色黄土,令人奇怪的是哪儿有一滩水,常年不断的流着,我其他孩子们玩累了,便赤脚在里面洗洗脚,水热热的不冷也不烫,好似温泉一般。后来不只不觉地干涸了,像妙龄女郎失去了她的容颜,叫人可惜。现在我有时候在想,轱辘井和女人是否也蕴涵着某种哲理。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要说那里的石头多且大,当数三岔沟的石头(祖辈时拦坝时有两条长沟而出名),那里的石头各式各样形态独特,常常引来外地人采石,在一座特有纪念意义的石头上已建起小庙宇,为周遍小孩子戴“线线”,丰富了广大农民的文化活动。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要说影响还比较深刻的那便是大庄湾,说是一道湾,倒不如说是一条大坝,那时候我家养又好几只养,每每我和本房家的几个孩子们去放养。我便把养放在坝里玩了起来,我和其他的小伙伴用小铲子挖个坑,用土块垒起来,然后找来柴火烧,待到土块发红时,便把洋芋放进去,然后约十几分钟,洋芋便烤好了,大家睁着吃起来。烧烤的洋芋特好吃,现在早一体会不到那些快乐的日子了。据老一代的祖先和父母亲说,这条先已干涸的大坝曾竟水很大且养有大批大批的鱼,不过现在往昔的日子早已看不见了,只剩下大片的柠条和芦草长势喜人。
童年的一切都过去了,那些美好的岁月和记忆永远留在我的脑海里,让他伴随着轱辘井和女人的传说成为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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