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什么”与“怎么写”
细论起来,鄙人还算是半个写手,因为早在十年前开始就不断有一些文章见之于报章了,自认为写作于我是件很惬意的事情。这种感觉早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有了,自从对写作产生了兴趣,当然也就不把课堂上的作文课当作累赘。
细论起来,鄙人还算是半个写手,因为早在十年前开始就不断有一些文章见之于报章了,自认为写作于我是件很惬意的事情。这种感觉早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有了,自从对写作产生了兴趣,当然也就不把课堂上的作文课当作累赘。因此从小学到大学,总是把写作看成很享受的事情。看见有的同学为了凑满两篇作文纸,握着笔在那里运气较劲、憋的脸红脖子粗时,我就很纳闷,这有什么难的呢?
但后来慢慢地也就明白了。譬如我的数学一直很糟,语文成绩很好;而我班有一个同学数学特棒,语文却一塌糊涂。于是我终于明白他对于语文的不“感冒”,正如同我之于数学的憎恨,没有了兴趣,学好一门东西是很难的。因此才有“难者不会,会者不难”的俗语了。
所以,“写什么”与“怎么写”首先是建立在对事物的兴趣上,尤其是对大自然风霜雨雪、冬去春来、花开花落、草木枯荣、虫鸣鸟叫等的周而复始变化的细心观察;对人间百态、对人间冷暖、世态炎凉等的深刻体验。由对大自然与社会的细心观察玩味,上升到对生活的热爱与对美的追求,从而激发写作的冲动。因为有的时候是非把自己的想法与感受写到纸上,好与更多的人分享而后快的。因此细心的观察与体验,应该是写作的源泉。“闭门造车”只能写出些矫情与做作的文字堆积,写出些无生活质感的空洞文字,与读者是没有什么深意的。就如同阳光下的肥皂泡,无论它多么绚烂、多么美丽、多么斑斓,不一会儿就啪的一声消失在风里了,不留下任何的痕迹,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价值可言了。
“怎么写”是个很大的题目,也是个极大的难题。似乎至今仍没有哪个专家或学者搞出“创作的秘诀”或“写作方法大全”、“写作指南”、“写作概要”等等工具指导书,我想今后也不会有。因此,社会上的所谓“写作速成班”或“写作训练班”等之类,是冠冕堂皇地骗钱的局子。其实最可怕的倒不是被“文学骗子”掠走了几文钱,而是他们的那些所谓的“写作方法”往往会误人子弟、贻害无穷,因为它禁锢了孩子们天真烂漫的写作冲动与激情,只能造就出“八股”式的书呆子。难道也要求我们的子弟严格遵循“破题、承题、起讲、入题、起股、中股、后股、束股”的所谓范式么?
有人曾经就“怎么写”一事询问过鲁迅先生,他也觉得很难作答,只是调侃似的说了些玩笑的话,其实也没说出写做的所谓方法,看来这确是个很难解答的难题。以鲁迅先生的知识与文才,又加之文坛泰斗的地位,尚且不知道写作的“三昧”,吾辈就更不知所“云”了;已经“云”的,或正在“云”的,或将要“云”的,也只能是瞎“云”、乱“云”,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忽悠”了。
仍以鲁迅先生为例罢。众所周知,鲁迅先生先是学军事,后学开矿,转而又攻医学。但当他在生物课上看到久违的中国人被当作密探将杀头,而围观的都是显出麻木神情的同胞的时候,他便觉得愚弱的国民身体再强壮也只能当无意义看客,所以当务之急是拯救他们的灵魂,唤起他们的觉醒。于是鲁迅献身弃医从文了。因此,鲁迅先生也并不是什么“XX写作”研究生或博士生毕业,而只是在心灵受到痛苦的触动之后才放下手术刀而握起了写字之笔的。
有对国民“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大悲悯之心,有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以及当时反动统治的刻骨仇恨与憎恶,有唤起民众觉醒与抗争的崇高责任意识,于是,鲁迅先生勇敢地站在反帝反封建的最前沿,高举无产阶级文学的大旗,用他那饱含情感的撼天巨笔,写下了一篇篇慷慨激昂、痛陈时弊、切中要害的战斗檄文。他的作品是匕首,是投枪,把国人的陋习与顽症批驳得淋漓酣畅,如醍醐灌顶;把反动政权的腐朽与凶残刻画得入木三分、体无完肤;把对多灾多难的祖国拳拳爱恋、把对命运多厄的人民的同情与挚爱抒发得情真意切、动地撼天、荡气回肠。“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是怎样博大与浩瀚的胸怀啊。但有这样成就与造诣的鲁迅先生却不知道“怎么写”。
既然鲁迅先生也说不好到底“怎么写”,我们也暂且把这个难题当做一个礼物留给后来人,以激发他们对写作的追求。就如同秦始皇陵一直未开掘,那是因为考虑到现在的技术措施无以保护出土的文物国宝,只有当做礼物留给后人去研究、去琢磨、去品位。
但我觉得,有对现实生活的热爱,有对缤纷变化的大千世界的细心观察,有对人间真、善、美的不懈追求,有对时代发展变化的冲动激情,就一定能知道“写什么”,进而也越来越清晰“怎么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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