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生活中的大美

呈现生活中的大美

苦雨凄风杂文2025-05-05 13:33:07
胡晓云是甘肃平凉人,著名画家,其画作在国内有一定的知名度,尤其受百姓喜爱,可谓陇东画家的代表人物。胡晓云毕业于西北师大美术系,习惯上称为“学院画派”,早期画作主要是以油画、版画、水彩、素描为主,题材多
胡晓云是甘肃平凉人,著名画家,其画作在国内有一定的知名度,尤其受百姓喜爱,可谓陇东画家的代表人物。
胡晓云毕业于西北师大美术系,习惯上称为“学院画派”,早期画作主要是以油画、版画、水彩、素描为主,题材多为人物、静物,造型准确、传神、细腻,光线感极强,强调技法的应用,凸显主题在画作中的主导地位,故而艺术性强,很好地表达了画家的艺术功底。随着他对生活的理解与认识,其作画的内容也发生变化,从“单纯”的表现艺术,逐步过渡到对现实生活的关注。1985至1988年期间,他的版画《黄土阳光》、《陇东四月》、《陇东风情》、《飘动的太阳》、《编织》等以其生活化的表现手法,呈现出了农村、农民的生活场景,给人以朴实、亲切的感受,黑与白的鲜明对比,衬托出较为“原始”的生活状态,以画家的笔触形象地表现出农村土地包产到户所发生的巨大变化。
我们不妨进入到胡晓云的内心世界去探究一下他所表现的画作。《陇东四月》和风徐徐,一位农村少女站立土窑洞前,微红的脸蛋映着初升的太阳,三五只麻雀奔着冒绿的柳树飞去,少女的内心掩不住激动,一条红纱巾正被她的双手缓缓地系在头上,纱巾轻盈地在春风中飘动。从画中我们体会到生活原来是那么美,农村是那么美,所有的苦难已被春风带走,送来的是明媚的春光,只要心中有盼,幸福就会到来,爱情就会到来。这是胡晓云的寄托和向往,也是那个时代的寄托和向往。《黄土阳光》则以强烈的视觉效果给人以震撼。烈日炎炎,麦地金黄,汗流浃背的汉子赤着上身,高举铁镰,仰头望天,巨大的太阳金光四射,如磨盘在天空旋转,麦子腾空而起,和着巨大的磨盘一起旋转,饱满的麦粒铺天盖地,与太阳融为一体。超乎想象的夸张不失真实,反而呈现出巨大的力量。力量是一种美,自然更是一种美,力量和自然结合的美则是震撼的美。胡晓云的版画在那个时代可以说是创造了一个奇迹,其构思新颖、刀法娴熟、故事性强、层次分明、夸张有度、意境深远、气势恢宏、西画艺术与民间艺术结合,开创了平凉乃至陇东版画的先河,在甘肃版画界占有一席之地。
艺术来源于生活,不等于复制生活,而是改造与创新。胡晓云的油画《牧羊曲》、《赶集》是那个时代的代表作。他已是很自觉地把自己摆放进现实的充满张力与活力的生活中,认真地观察社会、观察生活、观察时代给人带来的精神变化,以西画的技法展示人的精神变化。我们看到,爷孙俩坐于黄土沟壑,蓝天白云衬托着嫩草野花,白色的羊群围在爷孙俩的身旁,聚精会神地倾听唢呐的鸣奏。竹筐、葫芦、铁镰、草帽、放羊的鞭子、旱烟锅这些具象的东西都被赋予了一种生命,活的生命。此时,画家要表达的不仅仅是人的生存模式,而是人的生存状态或是一种精神状态,他们的喜怒哀乐毫无保留地呈现于脸上,让我们直观地感受到深藏于大山的人们的苦中作乐的幸福,让一种古朴的生活状态闯入繁杂轻浮的“贪婪”社会,使人懂得一切繁杂的东西终归于“简单”,而越是“简单”的越是透明的、幸福的、纯朴的。胡晓云情系普通人的生活状态,有意识地将他们纳入创作的范畴,并力求出新,能够反映时代特色。《赶集》中的小姑娘背靠装满粮食的架子车,“永久”牌自行车上架着“春风”牌彩色电视机,一篮鸡蛋,两只母鸡,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集市购物,讨价还价。我们从画面已经得到足够多的信息,譬如1978年先富起来的农民已经买得起彩色电视机,“万元户”成为发家致富能手,但是,绝大多数农民生活还不富裕,生活必需品得靠出售余粮、鸡、猪、羊等禽畜,而人的精神面貌是崭新的,充满生机与活力。
胡晓云的国画创作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在陇上享有盛誉,多次参加国家、省、区域性画展,并被多家美术馆、博物馆收藏。纵观胡晓云的国画创作,可分为两个阶段:一是人物画阶段。这一阶段的人物画又分为“陇东女子”系列、“雅士仕女”系列。“陇东女子”系列是胡晓云的得意之作,其影响也较大,奠定了他“陇东画派”的地位。陇东女子有其独特的地域性,带有明显的黄土文化、农耕文化。陇东女子体态丰盈、性格开朗、面相憨态、心地善良、爱憎分明,敢作敢为,将其纳入画作充分体现了胡晓云熟悉生活、熟悉人物的优势,加之多年细心揣摩,创作的画作不但好看、耐看,且有身临其境的真实感觉,惟妙惟肖。《秋红》、《回娘家》、《陇东女子》、《醉酒》等截取了特定的生活画面,在反映特定环境下的特定人物时遵循原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原则,力求艺术性与现实性的融合,增强了画面的可读性,耐人寻味。可以说,《陇东女子》系列在具有上述特征外,还呈现出“原始美”与“大气美”的特征,蓬勃有力,干净利索。秋红是一个陇东女子,就像一粒籽,随手一撒就落土生根,满树繁花满树硕果,禁不住伸手采摘,这可是禁果,冒失的后生只能眼馋。秋红伴着红果一起熟了,分不清哪是秋红哪是红果。红果被一一摘下,秋红也要被一个男人摘走,但不知那个男人的口味。陇东女子的命运历来就是这种结局,有幸,不幸。被情所伤,腮边留着泪痕。大红袄穿起来,铜唢呐吹起来,骑着毛驴翻过几座大山,秀长的黑发在晨光里飘逸,一点秋红消失在山后。在陇东素有“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的习俗,故,回娘家就显得异常隆重,女儿骑着毛驴,抱着孩子,女婿挎着藤蓝,背着褡裢,满怀喜悦。骑着毛驴走过川道,爬上山梁,家门口的那棵老柳早已没有叶子,直挺的树干树杈让人伤心。女儿是树的叶子,飘落了无法让父母温暖,还没有见到,已哭成了泪人。家还是过去的家,女儿还是过去的女儿,飞针走线给父母夜赶寒衣,再纳一双厚实的棉鞋。吃了女儿最后擀的一顿长面,女儿又要上路,可女儿的泪和路一样长,点点滴滴都是洒给父母的牵挂。亲情贯穿主线,能不动容。雅士仕女是画家常用的题材,不但有历史的渊源,也有借古喻今,抒发情意的作用。《长恨歌》的杨玉环雍容华贵,能歌善舞,倾国倾城,却被画家巧妙地置于肃穆的白居易《长恨歌》的诗中,一种冷酷的美和诗意的美形成鲜明比照,让人浮想联翩。大唐的风密密,大唐的雨密密,摧落一地缨红。那个爱跳舞的女孩,那个爱唱歌的女孩,经不住风雨飘摇,陨落了,带着爱的怨恨,长眠不醒。《赏梅图》则是老树铁杆,吐蕊芬芳于大片的雪地,干净的雪地不留一丝杂质,白茫茫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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