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格非先生的一封信
格非先生:这四个字,我一个星期前就在文档里敲下了。犹豫再三,决定还是给您写一封信。记得看过您的一个访谈,您告诉记者,平日里会收到一些读者的寄信,因为过多,加上忙碌,拆看的较少。真主保佑,希望您一不留神
格非先生:这四个字,我一个星期前就在文档里敲下了。犹豫再三,决定还是给您写一封信。记得看过您的一个访谈,您告诉记者,平日里会收到一些读者的寄信,因为过多,加上忙碌,拆看的较少。真主保佑,希望您一不留神就撕开我的信封封口。如果我是众多信件里被拆的一封,那是何等幸运。
或者,也是必然。因为我始终觉得我和先生日后定会产生联系。我如此坚信着,就像福克纳和马尔克斯那般。
在信里,我不谈先生小说和恭维言辞。这些很多人很多时候都在说,我可以和先生说一些其他的。
我小先生整二十岁。先生如我年龄时,已经写出《褐色鸟群》了。我前些天在一个散文《远行有思》里写到:……妻安静温软的睡着了,我把外套披在她身上,从包里摸出一本小说来读。我想起了前辈格非先生的一个小趣事,先生的成名作就是这般在夜晚颠簸的火车上完成,当时他的面前坐着一个打毛衣的女子。而我的前面是如同婴儿般安静熟睡的妻。先生当初在火车上,也如我这般大小年纪,他用钢笔稿纸写下《追忆乌攸先生》,多么豪迈。而我,只有静默地捧着先生小说重复百遍地拜读……
我不是中文科班生。大学学观赏园艺,原本想着毕业了回家做花卉盆景,(家乡是世界上惟一一个生长对接白蜡的地方,而白蜡,是优质盆景材料)可一年前我老家对面的五座山被挖机推平了,树也拔了。说是种茶,山本不高,土质也不好。几经折腾,后来村里放弃了,山地因此荒置着。我的计划也这样荒置搁浅了。虽非科班出生,但与文学渊源与生俱来。多少有些文学天赋,初一写近体诗,高一写新诗,大一开始写小说。大三接触先生其人其文,能坚持写小说当然也是后来受先生“迷惑”与“煽动”。
一个报社朋友去北京了,听说和搞摇滚男友住在清华附近。上个月,一个文友兄弟也去北京,听说去搞招生营生,也住清华附近。我对他们表示羡慕,说:我若能上北上,而且还能住清华旁就好了。朋友问故,我说:可以去旁听格非先生的小说课啊。朋友愕然。
清华园我原本去过。那是大一夏天,一帮同学去北京实习。我蹭了一节课(一个上午)去了跑北大清华。那时还不知先生在清华。喜欢水木年华的不得了,就跑进去找“水木清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时清华正在修路,东西南北转了半天,饥肠辘辘时正是吃午饭的时间,好费劲才找到一个学生食堂。找一窗口递过钱,里面阿姨不收,说是要办卡。阿姨挺漂亮的,我原想问如何办理饭卡,又怕惊了她白眼,(武汉这边往往如此)就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吃不了清华园的饭,看看清华学子也不赖啊。我想着四顾环视。可是肚子真饿,(实习期间住西直门北交大校园,那边找不到早点摊),早饭还没解决,找“水木清华”又费劲不得。算了,甭看了,直接走人。
北大挺热闹的。游客比学生还多还喧。逛了一圈,从后门走了。我那时知道余杰应该还在北大,水木年华是不在清华了。现在想来多么可笑,那时真是肤浅得可怕,去两学府,多半却是因为他们的缘故。
读过卡夫卡、马尔克斯、普鲁斯特、乔伊斯、福克纳、格里耶、安德森、伍尔芙、杜拉斯、萨丰、黑塞、帕慕克托尔曼、海明威、茨威格、村上春树、大江健三郎等人的作品,列举他们是因为他们多少和先生有着关联。国内的,除了先生,就是:莫言、余华、苏童、张爱玲、迟子建、梁晓声、王小波、安妮宝贝,老一辈,钱钟书、老舍等等都有涉猎。因受先生影响,近来看古文较多,《金瓶梅》和《二十五史》是枕边书。前不久写完《一个女子的造访》,现在把精力放在长篇《殉情第三国》上面,这个长篇主要写云南丽江纳西族青年男女殉情的史事。(我妻子是丽江纳西族人)现在已经收集了很多资料。伍尔芙的《到灯塔去》是近来惟一读的一本西方小说。里面有些疑点,日后还要请先生指点。
在读书写作的过程里,几年来,一直有这样两个问题让我不能释怀,一、无师。二、无友。没有指点迷津的老师,没有相伴切磋交流的文友。这让我往往困惑,只得摸着石子过河,一步一步摸索学习。无友,就意味着孤寂。
坐对古人不寂寥。恐怕也只是一种安慰吧。其实,也只能如此了。
先生教书育人、写书立著,不比余华、苏童清闲。平日里,多加爱护身体,祝福阖家愉快。第三部《春尽江南》早已脱稿成书。以飨读者。
祝安!
东巴夫
2009年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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