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人的流年
在月光里,乳白色的窗纱被微风吹起。这时候赤脚坐在床沿,我发着呆。习惯性地掏出手机,还是什么也没有,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我莫名地想哭。明生,你真地这样离开了吗?当明生又一次提出见面的时候,我想了一会,同
在月光里,乳白色的窗纱被微风吹起。这时候赤脚坐在床沿,我发着呆。习惯性地掏出手机,还是什么也没有,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我莫名地想哭。明生,你真地这样离开了吗?当明生又一次提出见面的时候,我想了一会,同意了。在网上聊了很久了,我对他也好奇。我拒绝了他在肯德鸡见面的提议,然后告诉他:“下午3点,广场,爱来不来,随你。”他同意了,1点的时候手机不停地响,我丢下洗了一半的衣服去接电话,一肚子火。干吗?说好2点。“我出来了。你提前点吧。”我还没说话他就挂了,这人。
1:30的时候,我气愤地对着等在广场的他吼:你真拽。他不动声色:“彼此彼此,你还是来了。”我们互相讥讽,这天的见面没有什么特别,我们都有些失望。
之后很多天,我们都没联系。我想可能就这样结束了。直到,志杰摔了胳膊。他和朋友打篮球的时候摔了,骨折,赶忙送往医院。医生处理完后嘱咐他在医院修养几天。阿云来叫我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立刻去了。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他却是一个不错的朋友,我不愿失去他。我们提着一兜水果进去时,满屋子的人了。我们站在门口,病床上的志杰一眼看见了,就叫起来了:“你们来了啊!”聊了一阵,提到要住院,阿云说道:“那我们给你送吃的吧。”我想要阻止,他已经叫起来:“真的吗?”看着他一亮的双眼,我默默地点了头。
第二天,我们赶往医院,在上楼梯的时候却撞倒了一个提着大袋东西的人,由于不好意思,我和阿云把他送到了要去的三楼,走进那间病房的时候,我吃惊地叫起来:“明生。”他也认出了我,随后我知道了他患阑尾炎开刀住院。由于远离家,只有几个同事轮班照顾他。这次的相遇让我对他产生了同情。之后的几天,我都是跑了二楼跑三楼,阿云对这样很不以为然。我告诉她都是朋友,她却摇着头说,“你这样是很不明智的。”
看得出志杰对我越来越特别了,也许他以为这次是一个转机。我却暗地叹气,阿云不止一次地撮合了,但看来没用。每天对着明生乱蓬蓬的头发我总是笑:“那能做鸟窝了。”他总是笑:“好啊。”更多时候,他不说话,看着我或是看窗外。我也不想说,也许我本来就喜欢沉默。志杰出院的那天,他的同学朋友来了一大群,围着他,他,一向这么交游广阔的,我忽然想起了三楼的明生,默默看着窗外的明生。
我独自上了三楼,明生正困难地要起身倒水,我眼一酸,递杯子的时候,他却抓住我的手:“别哭,我不要你为我流泪。这个只是小小的困难。何况我有你和同事们照顾,已经很好了。我想洗个脸。”我走出房间去打水,在走廊里却看到了志杰,“你?”“原来他比我重要,你来看我是要照顾他。”他用一种受伤的表情看我。然后愤然离去,我想要叫住他,又放弃了,也好,就让他彻底死心。身后有声音:“你不该这样。他很在乎你,而且他很年轻。”我颓然回头,“我也年轻而且我是为了他好。我去打水。”我再次走进病房的时候,志杰很认真地看我;“小文,以后让我好好照顾你。”当他搂我入怀的时候我有丝疑惑有丝惊讶,但随之释然了。也许我期待的是这个吧。
志杰不再约我去看他打球,看电影。阿云问过几次,我告诉她:“云,你作为朋友已经够了,不要再撮合了。”她看着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仿佛释然了,又有一丝失落。明生每天给我一个电话,嘱咐我穿衣吃饭。有时候他会让鲜花店送来火红的玫瑰。出差的时候有精致的小礼品。生病的时候,比我还紧张。他用一个成熟男人的心思细密地关心我,让我不得不感动。我想,他对我真的是很用心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和我提出了结婚,“小文,毕业了就嫁给我,好不好?”我有些吃惊,我没考虑过,这太早也太突然。
面对他的深情和越来越殷切的询问,我开始紧张,我真的很爱他吗?为什么我对和他共同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我开始回避,有天他在宿舍楼下挡住了我,看着他黑瘦的脸,我心痛了,可是我还是告诉他,我要仔细想想。
阿云生日,宴会上意外又必然地见到了志杰。久未见他,看来不错,人很精神,笑容愈发阳光,一屋人,男孩子里就他最显眼。跳舞的时候,他见我一人,走来坐下,跳舞吗?我摇摇头,跳不好。他站起来伸出手,定定看着我。我一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舞池里,他看着我:“你不快乐。告诉我。他呢?”我忙转过头,什么时候他这么细心了。他继续说;“那天我太冲动了。什么也不问就做了判断,可是我以为你很快乐。如果这样,我还有机会吗?”我心里一阵慌乱,我对感情已经没把握了,我甚至不知我对此如何做了。
回宿舍的时候,一路热热闹闹,志杰走在我旁边,走到楼下,过一个水坑时,我一慌,他紧紧拉住我。我抬头对着他感激地笑了笑,全没注意不远处的明生。他走过来,这一刹那一切都安静了,他眼里那深深地伤痛让我呆住。朋友都借故离开剩下我们。这时候,他一字一字地对我说:“我在这里等了1个小时,本来是要给你送水果的,看来用不着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身边的志杰问:“不去解释吗?”我低低地回答:“算了。”在爱情里,相似的场景和对白,还有同样的人,我们都努力过了,我们都没错,也许只是都扮演了错的角色。这场故事后,我比烟花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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