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城回不去
每颗心里都有座空寂的城。城里装满了陈旧的泪水,陈旧的声音,陈旧的影子,陈旧的爱、恨、心魔、情种——陈旧的生命最终编织出灰色的花。寂然的城门口,总有一匹孤单的白马,它代替所有的离人与逝者,用温润的眸子,
每颗心里都有座空寂的城。城里装满了陈旧的泪水,陈旧的声音,陈旧的影子,陈旧的爱、恨、心魔、情种——陈旧的生命最终编织出灰色的花。寂然的城门口,总有一匹孤单的白马,它代替所有的离人与逝者,用温润的眸子,无声地守望着,身后所有存在过的时节。你是破碎的梦。你也是城。一眼瞥见蝶儿的“空间两周年,发文纪念”,才恍然觉得自己已许久不再发文。时至今天,已是整整79日未更文。这期间,我亦断断续续的写字,所写的也仅只一些片段、甚或一时的感慨而已。终究连不成文。亦与几个编辑约了稿,却不曾下笔。心里自是混乱,如同空干了的水杯,只承载了触摸不到的空气。
每颗心里都有座空寂的城。送走了过客,留守了自己。
心。依然断断续续的疼痛。
血压亦跟着直线下降。低压竟只有了50。
中途回了趟老家,利用半个月的时间走访亲戚、家人。仍是不多言。安安静静。白日里,人们三五成群的聚集村内的街头院角,我亦仍独自自闭于房门内。些许事情,也随即搁浅了下来。脑子里、眼睛里,只认准了一样东西——钱,数不尽的钱、愈来愈丰厚的钱,情绪低落时,可不闻不问某件物品的价值所在,倘若需要,便直接取于手中,支付对方相应的钱财,得之、用之。许,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现实人生。什么裸婚时代?究竟谁能撑的更久?!
6月10日夜间一场破碎的梦、一场和男人于公车上擦身而过却彼此脸上洋溢着不同含义“笑容”(笑容)的梦、一场被男人和女人扔至双膝跪地的我的头部的破碎玻璃渣子的梦、一场撕心裂肺的哭诉“我得不到你也休想”(第一次为自己心爱的“事物”鼓起勇气争取)的梦,许是真的让我再度清醒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彻底。
梦,碎了,便是真的碎了。
人,走了,便是真的走了。
心,变了,便是真的变了。
城,空了,便是真的空了。
哭红的双眼,仰望乡村早晨初升的骄阳,一切都那么刺眼。
177个日子过后,又一次的鼓起勇气发了问候的手机短消息过去。许久。无回音。只听得见心“怦、怦、怦、怦……”的跳动声。
可有时,造化偏又弄人。当我放弃了一切希望的时刻,熟悉的《everybody》手机铃声响起,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翻开手机盖,一个陌生的北京固话号码跳跃在我的视线内,聚焦、失焦、再聚焦,慌张的按下接听键。
话机的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你好,我是CY,你是哪位?”。
心,在此刻冰凉。虽为炎炎夏日,亦感受不到丝毫火辣辣的热。
“听不出我是谁了吗?看来你把我的号码删除了啊”(弱弱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哭腔。)
我自恨铁不成钢。只为我二十多年来改变不了的懦弱。
“你是哪位啊?刚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语气里明显的透露出了不耐烦)
最深的爱恋。最卑微的想念。
“我是ZMY。呵呵。”(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呵呵一笑。是敷衍?是痛楚?还是掩饰呢?此笑我无能延长。)
“哦,呵呵,前段时间我丢了手机,号码都不见了,没能办理找回通讯录的业务……”
这些,应该是谎言吧?我却无力再揭穿。一切,早已没了必要。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上班?”
“我最近在老家……”
“哦,在老家啊?休息一段时间,是吧?哟,那浪费你电话费了,回来北京了,有时间再聊哈。一大早就打扰你,不好意思啊……”
不记得我是怎样局促不安的挂断了电话。匆忙中带着混乱。手机盖合上的瞬间,当着姥姥的面,浅浅的侧了身子,便泪如雨下。
你给我最深的恋。我最卑微的思念。无尽。蔓延。
你混乱了我的心,亦混乱了我的世界。
爸爸、阿姨、妹妹他们提出建议,让我上电台的相亲节目。大概,大家都觉得我真的嫁不出了吧。大概,绝大多数的亲朋都在为我着急了吧。
可我,并非找不到。只是如今,再也不想找。网视悠悠阿姨让我第一次认识到了“别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的哲理。我一直在努力。可为何这般纠缠?不能给我的心灵一次轻松无牵念的释放?
人走茶凉。
水干杯空。
男人携她同往。或许他们是起点。或许亦将陪伴彼此延续至终点。
“回家相亲了吧?”
“没有。”
“相亲了吧?”
“没有。”
“相亲了吧?绝对相了。”
“嗯嗯,相了。”
“和谁?有照片吗?”
“男人。具体的说是一个男人。没照片。”
“他哪里的?干什么的?”
“徐州的。我们下月初六结婚。大家一定要来啊。”
“啊?这么仓促干嘛?婚纱照还拍的出来吗?怎么你也闪婚?”
“婚纱照不拍了,拍不拍都没什么意思了。”
“他对你怎么样?家庭条件怎么样?”
“我们只见过一面。家庭条件一般。”
“你了解他吗?”
“了解不了解又有什么关系?不是还有一辈子时间去了解吗?”
“那你究竟图他什么?彼此不了解。家庭条件一般。你到底为了什么?”(七嘴八舌的问话。朋友们不间断的悲伤、难过、叹气……)
“结婚不就是找个人合伙过日子吗?和谁结婚不是结啊?嫁谁都一样。”
“哎,你慎重一点,不要这样委屈自己……”
七嘴八舌的争论,七嘴八舌的问话,看来,朋友们都很关心我是否能幸福。
可我,说了谎。第一次在这样的谎言中感受到了那种真要嫁为男人(“男人”)妻的喜与悲。也第一次把莫虚有的男人想象成了梦中人,因之亦得到了片刻的欢愉与安宁。面对若干友人的发问,我显得不安,不想解释,只是在顺着话题绪言、敷衍,掩饰最真实的内心。
如若谎话说多了亦能成真,那该有多好!那样,远走的男人是不是就会属于我?
一辈子。
我真的要好好过。
当,我与我的梦想擦肩而过。
当,我的心灵被委婉的语气再度中伤。
当,我的城已空。
那么,我留下,在这座空寂的城。我留,但我、不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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