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辞冰雪为君热
不辞冰雪为君热。原句来自纳兰的“不辞冰雪为卿热”。是君,非卿。纳兰君。千古词容若,容若。乍一听,倒像是个女子的名字。温婉细腻,窈窕婀娜,像是开在暮色中的白色丁香。纳兰容若,只这四字便是一阕绝妙的好词。
不辞冰雪为君热。原句来自纳兰的“不辞冰雪为卿热”。是君,非卿。纳兰君。千古词
容若,容若。乍一听,倒像是个女子的名字。温婉细腻,窈窕婀娜,像是开在暮色中的白色丁香。纳兰容若,只这四字便是一阕绝妙的好词。唇齿之间流转,芳香馥郁。所以,从一开始命运就埋下伏笔,安静蛰伏在人生里,静候开花结果的一天———他被人记取,不因他是权相之子,不因他是康熙的宠臣近侍,而因他是横绝一代的词人。
认识纳兰,只因他的“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话给多少人下了蛊。明知不可能,却还要去想象。倘若,人生当真只若初见,那该多好。那时我们都还很年少,竹马曳地,青梅遗香。一切都那般纯净,如同幻觉。如同不可相信的童话。我想,纳兰就是那个活在童话中的高贵的小王子,拥有一颗纯净玲珑之心。
很奇怪,知道纳兰都是先知道他的一句词,然后知道他的一首词,最后才恍然发现“哦,这也是纳兰的词啊”。纳兰,纳兰。原来一直都是纳兰写的词,留在了心中。
十年心
容若与他的少年恋人的相逢是在围着栏杆的金井边吧,落花满阶的暮春时节。少年恋人的眼波流转,是天真无邪的初见。
隔着一口井,他看着女子的背影,桃李芳菲,花满襟,香盈袖。女子回首,眉若远山,目若繁星,脸若芙蓉。她见了翩翩而立纳兰,微微发愣,随即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去。他犹记得女子头上簪的白色无香的海棠,和她曳地而行的白色长裙。于是,就这样一见倾心了吧。只是,这样一场浪漫的邂逅,在时光辗转蹂躏过后竟会成为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在快要结痂之时,却又鲜血淋漓。
纳兰在他的诗作中,给这个女子一个情意难当的姓氏“谢”。我不知那女子是否真的姓谢。我只在纳兰的词作中,看到他们相处的情景:她是多才的。文墨一定极通,而且善弄筝箫。某个清冷的月夜,容若听见箫声,循声来到她住的地方,看见她立在回廊上吹箫,形容清瘦,眉目如画,在月光中愈加清逸出尘。一个男人同一个女人的携手并行,只有两条路:继续或放弃,是并肩观望世间风月后的花好月圆;抑或是,看到那边风景更好后的果断离散。
一时之间言语尽了,情意仍是相看两不厌的绵长深远。他看见她卧在红锦枕上,发间的紫玉钗在灯下摇曳轻颤,像一双振翅欲飞的蝴蝶。在灯下端看她的容颜,她的举止,都是如玉生香的。这样恰到好处,自己去拿不出什么话来赞她,心知她是好的,口中却说不出来,勉强去说也是词不达意,亦不可轻言挑逗。明明是亲近相对的眼前人,心里竟生出了佳人谁属的怅惘。
恋人入宫。若果真是寒微无路谒金门,绝了想头,从此天上人间,你我从此撂开手,各有各的活法。最哀怨,不过是结个来生来世缘。
可是偏偏,你就在我手心之外踌躇徘徊。
你欲出无路,我欲进无门。
紫禁城,一道宫墙,半截生死,囚住了多少人?
有时候,你我之间只是隔了一道墙;有时候,只是隔了一扇门;有时候,只是隔了一丛花,一株柳的隐约相望。可是,偏偏不能再有一步接近。爱你,好像天上人间对影自怜的落寞舞蹈。你是,我的水月镜花。
我到底要爱你多久才能不爱你?我到底要想你多久,才能不想起你的眉眼身形?情到深处情转薄,当真是无情了吗?
你是,我永远躲不过的一场烟罗。
道寻常
当时只道是寻常,一句清空如话。知己两两对坐闲聊,淡而深长。人会老,心会荒,这已不是最初天真到可耻的誓言,而是爱情在情爱中翻转轮回多次后,结就的紫色精魂,看到,会让人沉着寂静。
她是曾经降临于他生活的女子,与他共度三年。由此,他记得很多关于她的事。那年春日,他在轩下醉得醺然,恍惚中看见她走来,神色婉约的脸,走过来办法他把被子掖合。他于醺然中静静看她,默默感动。那段少年不遂意的情事,仍压得他心意沉沉。但他们夫妻的闺趣亦有。在他兴致好的时候,他也会手把手的教她临帖,陪她读书,同她玩一些雅致的游戏。像李清照和赵明诚一样,两人经常比赛看谁的记性好,比谁记住的书册多。经查原书,胜者可以饮茶以示庆祝,有时太过高兴,不觉让茶水泼湿了衣裳,留下一缕茶香。
她浅笑的脸,新阳熠熠,一如她的人温暖和煦。她爱他爱得那样静好,似是甘心陪衬,为他隐没在不见天光的地方。
他站在这里,立在残阳疏窗之下,看见落叶萧萧。是西风又来过,轻轻翻动心底片片往事,才会骤然间,想起那么多与她生活的枝蔓,被回忆和后悔之心扩大,如同放置在显微镜下的植物,连细胞和脉络都一一巨细无遗。
以看得见我沁入骨髓的深悔吗?彼此可以生死契阔,执子之手的人,却轻轻放过。是的,我爱你一定不及你爱我深,才敢这样的潦草轻率。这世上还有多少人曾同我一样,我不知道。
亦仿佛是在黄昏的街道上,邂逅一个曾经爱过的人,她的逆光侧脸,睫羽,和脸上细微的痣亦看得清楚。而你又惊觉你不是因为看见而只是记得。记得她眉间的圆痣,她笑起来,眼角有细细的小纹。
一切这样清楚,但是已分开太久。时间如水,中间仿佛有河。你过不去。车流穿梭,他,转瞬湮灭在人潮中。
你回首,看见梦里花落知多少?
思量,思量,焉得不思量?
若是血肉相连的爱,一个人的离开,会让另一个人随之萎谢。
你离开,我衰败,心花零落,落地成灰。
心底觉得,容若和卢氏两人都应是生活在江南,终生水烟弥漫的温婉人,在一起过过小日子,寻常日子自有一番远意。她在清晨早起为他烫过茶碗,泡上茶,锅里煮着白粥。他自安静的吃了走,掩上门扉。她靠在被里,枕边情意未绝,被里尚有余温,抬眼见了新阳漠漠,想着他此刻在路上,长亭短亭,渐去渐远渐无信,有一点愁念,一点欣喜。日高,他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且要把家里弄得好好的,连她的人,簇簇新新的,等他回来。
漫漫,夕阳红了天,小楼轻上,远远见他自小道上归来,心中安定。长日温顺。
然而他们在北方,北方那个大气荒芜的城市,燕赵碧血,留不下前世江南的一对飞燕。或许,下一世,还有这样的机会吧。此生做了乌衣公子,朱楼贵妇,步步行来步步停,哪得这样的清闲。况且又是红颜薄命,黄沙掩玉貌,三载即与君长绝。
于是,容若的哀戚,似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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