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年的左邻右舍邻里情
小时侯,我家院子的中间,有一棵硕大的黄桷树,因此,才有了我们这个大院的名字———黄桷院。夏天,黄桷树繁茂的枝叶把整个院子,覆盖得严严实实的。傍晚的时候,上百只麻雀,落在黄桷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像一
小时侯,我家院子的中间,有一棵硕大的黄桷树,因此,才有了我们这个大院的名字———黄桷院。夏天,黄桷树繁茂的枝叶把整个院子,覆盖得严严实实的。傍晚的时候,上百只麻雀,落在黄桷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黄桷院里住了七八户人家,大人感觉不多,小孩子却不少,多的一家子女,男男女女的有五六个,少的也有三个,那时五口之家居多。每到放学的时候,院子里的我们,就像树上的麻雀,闹麻了。闲时,我们也玩躲猫猫,爬到黄桷树上藏起来,让玩伴好一阵找,找到时,每个人的身上,沾满了灰尘,脸上也成了大花脸,你望着他笑,他望着你笑。
院子里的孩童们,因为躲猫猫,还生出一桩烦心事来。那次,邻居家一个七岁的男孩,绰号叫“耗儿”,这绰号与他的性格很相似,躲猫猫的时候,他就像个小耗儿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他藏得最好,一般情况你是找不到他的,除非他自己主动出来。
那次,他躲在黄桷树上,一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脚关节处骨折,疼得他喊爹叫娘。当时,他家里父母不在,是隔壁邻居王伯伯,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背在身上,送到了医院。我们一大帮孩子,跟在后面,想帮点忙,可就是插不上手,但大家还是尾随着去到医院,也不是看热闹,主要还是关心“耗儿”的身体健康。听医生说“耗儿”没有啥大的问题,我们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耗儿”住在医院里治疗,人又小,脚又受了伤,生活上很不方便,于是,小伙伴们商量,轮流去医院照看“耗儿”,有时明明排了班的,今天该我去照料,可大家又不约而同地都去了,在“耗儿”的病床边,小伙伴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嘿嘿”地傻笑,笑得大家有时都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
“耗儿”的父母工作忙,不能回家给孩子煮饭、送饭的时候,黄桷院里的各家各户,轮流承担给“耗儿”煮饭、送饭的任务。后来“耗儿”伤好出院后,他的父母对左邻右舍,表示深深的谢意,这谢意更多的是在行动上,哪个家里需要帮忙的时候,他们便主动地站了出来。有句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
那个时候,米一斤卖一角四分二厘,猪肉七角八一斤,菜油一斤也没超过一元钱。那时国家真的很穷,商品极度匮乏,许多东西,即使你有钱,也买不到。虽说穷,但邻里之间的情谊,却是非常浓厚的。记得逢年过节,哪家做好吃的,都看得到,因为是公共厨房。有年春节,隔壁王伯伯家不知是亲戚给他汇了钱,还是咋的,做了几个好菜,他把菜分了点出来,用小碗装着,给邻居家端去。虽说菜不多,但你可以感受得到,邻里之间的真情实意。
如今,我记得比较清楚的一件事是,冀家是河北人,每当过春节的时候,他家里都要做一种面食,那面是发酵了的,做的时候,把面揉得干湿均匀,用擀面杖把面擀薄,一张一张的,每一张面有巴掌大,是长方形的,用刀在上面划几条道道,但不切断,恰到适合处,然后放在锅里用熟油炸,很快就是一张酥松、泡脆的北方食品,吃在嘴里很酥脆,香。因是邻居,我也吃过,虽不多,在那个年代,也满足了。其实,不光我吃过,黄桷院里的每个大人、小孩都吃过,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邻里之间,一种朴实的浓情厚意。
那个时候的社会治安也是蛮好的,我和邻居家的小孩,出门玩耍和上学,经常没锁门,回到家里,物品一样也没见丢。我总觉得,那时候的人要单纯、质朴一些,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正如我的一位同事,沙坪坝派出所的老所长杨道路如是说:“那个时候,派出所假如关一个星期的门,也没有一个群众来报偷盗案的。”我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对那个时代最好的诠释。
如今,我家居高楼大厦,邻里之间,似乎少了什么,又似乎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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