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沙漠
我以为早已将你忘记,却突然从梦中惊醒;我们素未谋面,我却在梦中一睹你的容颜。自你消失后,我消沉过,思量很久很多,终于相信:你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幻影而已。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美丽繁荣,生机勃勃,让疲惫饥
我以为早已将你忘记,却突然从梦中惊醒;我们素未谋面,我却在梦中一睹你的容颜。
自你消失后,我消沉过,思量很久很多,终于相信:你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幻影而已。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美丽繁荣,生机勃勃,让疲惫饥渴的我心生向往,于是朝你狂奔,可惜一直弄错了方向。我累了,我决定不接受你的招摇了,我要去寻找真正的绿洲,忘掉你这份虚假的美丽了。所以我改变路线,走了。
我现在在新的道路上行进着,一个人,也很好。这么长时间,仍然活着,这让我相信,即使没有你,我也可以。只是时间久了,曾经的痛苦挣扎呐喊,全都如水分一般蒸发掉了,倒是你这海市蜃楼的美丽,成了结晶,攥在我的手心。在我毫无预备的情况下,像幽灵一样钻入我的梦境。
多年以后的我,仍然无法对你忘怀。我的生活很简单:工作、找你,带着一种平静的心情,不知道原因。在我身边的,只剩下吴姐姐一个人而已。
有一天,突然听说,其实你现在的住处,就在我的老家附近,不过5分钟的路程,从我家的楼顶就可以直接看到。于是连夜赶回家中,不敢去你家确认,只好从楼顶偷窥,但是始终没有看到你的身影。这其实并没有给我打击,这样的结果我已经遭遇太多,没感觉了,我也并不是很抱有希望的,这么做,感觉上更像是习惯而已。
第三天的清晨,我又去偷窥,看见你的房子里多了些人影,走来走去,热闹得很。我想你大概真的回来了吧,于是端着杯水,在楼顶上光明正大地假装刷牙。你就站在朝向我的窗户旁吧?你会看见我吗?
事实证明,你看见了,我从你的blog上看到了你的文字,你说你看到了我,心里还喜欢着我。这让我窃喜,于是千方百计地探听你出入的场所,以便与你“不期而遇”,但是这种偶遇从未发生。
于是失落地与姐姐往回走,却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登上一辆无篷马车,一个是邻居哥哥,还有一个,是你。你穿着白色的裤子,上身是一件米色暗纹的T恤,只是脸上毫无表情,也不看我。姐姐上前去和你们打招呼,你在旁边一言不发。而我则还站在原地,我也是穿着一条白色的裤子,斜挎着一个方方的包包,我把手顶在包包上,我剪的是齐齐的刘海,我的眼神依然纯真。我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定定地看着你,你看到我了吗?你没有一点反应,依旧没有表情,我读不懂其中的意思。于是我慢慢地向你走去。有人在卖饮料,姐姐说要请我们喝。我看着你的眼睛说:我要乐天。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这是你最爱喝的东西。姐姐和哥哥也各自要了,轮到你时,你要的是:随便什么,只要不是乐天。
我更加确定是你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这话代表了什么含义呢?我不懂了,我又开始困惑了。我慢慢地倒退着走,盯着你面前的后视镜,我能看见你的眼睛,所以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看见我的。只是,你为什么连偷看也不愿意看我一眼呢?!
不理解,不理解,不理解!!!
我开始狂奔了,身边的景物像鬼的影子一样向后边闪去。不知道跑了多久,听到姐姐追我喊我的声音,才停下来等她。姐姐气喘吁吁地说:不知道怎么了,一跑步就喘不上气来。我说:这很正常,因为天气阴了。是的,天气阴了,我看见你和哥哥的马车从另外一条大道上飞驰而去,转了个弯,绕过山脚,就消失了踪影了。马车扬起的灰尘,也渐渐地落定了,都一样了,有什么区别呢?谁能证明刚刚有马车行驶过去了呢?毫无证据,天阴要开始下雨了……
从网上看到过一张图片:一半海水,一半沙漠,中间连接的是一座桥,桥的尽头有一棵树,一半繁茂,一半枯萎。我突然觉得自己就站在这桥的中央,或许,我其实就是这棵树,即使有充盈的海水,始终抵挡不住你给的沙漠。我的某些东西,因你死去,从而造就了这残缺丑陋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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