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心妄想
中国人好吃是世所公认的。当年李鸿章到美国摆了次满汉全席,让洋鬼子惊叹不已。李还自鸣得意,洋人虽然技术先进,但说到吃还差得远。这样的自我宽慰不免有些牵强,大家都知道能吃而无能的人的另一些叫法:酒囊饭袋,
中国人好吃是世所公认的。当年李鸿章到美国摆了次满汉全席,让洋鬼子惊叹不已。李还自鸣得意,洋人虽然技术先进,但说到吃还差得远。这样的自我宽慰不免有些牵强,大家都知道能吃而无能的人的另一些叫法:酒囊饭袋,饭桶。人是铁,饭是钢。民以食为天。活着呢就是要混口饭吃,工作呢就是要糊口,当兵是吃皇粮的,卖淫的是吃青春饭的,混的好的无非是有个铁饭碗,混的不好不过是到街边捧着个缺点边的烂饭碗。吃是什么,不过为了一“口”而“乞”求。可见,中国历来的乞丐大军恐怕不只是金庸武侠那么简单。那么不食嗟来之食的人自然就该为人们所敬仰。
我要说几个有趣的人有趣的死。大才子金圣叹要临刑的时候,专门告诉他儿子:“记住豆腐干就花生米能吃出金华火腿的味儿。”自然他不过是掉了吃饭的家什,没事,儿子还能吃呢。另一个是朱自清先生,当时发生一件事情,一个美国士兵强暴了中国女大学生,举国愤慨。然国民政府处理的很不得当,朱先生声称拒食美国救济粮,数日水米未尽,竟真的饿死了。我想当时中国在穷,也不至于一点国产的米都没有,就算没有吃点别的总是可以活的,难道堂堂中国就没有一点食物给一个正直的文人吃。诚然,是朱先生拒绝吃所有的食物以表示其愤慨之心,不仅仅是不食嗟来之食的骨气,而是饿死是小失节是大的中国文人的骨气。朱先生的死似乎没什么意义,但是伯夷叔齐不食周粟又有什么意义?这样的人只是让我们敬仰的。话有点远了,咱还继续说这个死的趣文。话说瞿秋白先生临死之前写了篇《多余的话》,当时蒋介石也不大想杀他,希望他能投降,他拒绝了,他可以大义凛然一把,为共产主义事业献身,但是他偏不这样做,在《多余的话》里与共/党的同志断绝关系,这就是文人啊,一定是要把真话说出来的,当然如果到这打住还是要令所有的文人对他万分景仰的。可是临了,他偏偏来了句金先生的类似的话,“中国的豆腐实在是好吃,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再吃一次。”堂堂秋白先生,临死还想吃豆腐,听起来真是荒唐透顶。
说到豆腐,我不禁想起鲁迅先生〈故乡〉里的豆腐西施了,没想这卖豆腐还得色艺双全什么的,大概那时侯中国的女性就怕吃豆腐的事,所以秋白先生的误会是不明不白了,不过秋白先生也习惯了:对蒋光头他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结果吃不了兜着走,没吃着豆腐吃了枪子是有点遗憾。不过吃豆腐没错,文人风流一点怎么了,男人下流一点怎么了,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
某学者说,中国人好吃是凝结在文化无意识中的口腔期固执。我想中国人不至于那么饭桶的民族吧,但是,看国人的审美观我们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美是什么?羊大为美,味甘也。女人漂亮是什么呢?秀色可餐。女人在床上调情还要说句,“难道怕你把我吃了?”于是鸡,鸭式的食物都成性工作者的代名字。不过也没什么,几千年前孔老头就说过“食色性也。”的话。我们这小角色敢说什么呢?还是让另一些人说:嘴不是为了吃饭就是为了接吻这样的话来继承中国的文化传统吧。
问你吃饭没有的人一般不会要强你吃饭,但是我们乐于怎么问候。叫你吃饭的人一般是有事相求,但你没吃饭之前他是不说的。吃人的嘴短,可是很少有人请长舌妇人吃些东西,倒是那些垃圾记者越来越吃的驴唇不对马嘴了,一张好吃的嘴的升华不过是习惯不同嘴唇而不可能是说真话,一个习惯于做饭桶的民族是只需要添饱肚子而不是鲁迅似的呐喊,平静的时代才是孕育酒囊饭袋的最佳土壤。我只能请余华先生的李光头吃碗三鲜面讨论一下下半身写作和艺术的关系,或者送点米给莫言别把文学饿死,某个武林高手开始告知文艺圈“作家的稿酬理所当然要比演员高”。是啊,作家是要吃饭的,钱少了怎么成?但是总有人站在真理的身边,即使被饿死,也是留下铮铮骨气,文学没有死,只是没用的作家怕饿死,如果自己没有吃枪子的勇气就别拿文学来挡着,通俗不等于庸俗,风流不等于下流,不要端走两碗扣肉,留下一个二奶,把国人变成更庸俗的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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