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大天王之情天恨海
二哥又在拿着他的那把破伞看了,天上是不会下雨的,可他每天似乎都要把那伞看上半天,那把伞真是年代久远了,伞骨尚且结实,伞面却已污迹斑驳了,失去了原来的色彩,这把伞是不是也像人间的那些凡人一样也会变老呢?
二哥又在拿着他的那把破伞看了,天上是不会下雨的,可他每天似乎都要把那伞看上半天,那把伞真是年代久远了,伞骨尚且结实,伞面却已污迹斑驳了,失去了原来的色彩,这把伞是不是也像人间的那些凡人一样也会变老呢?我调了调琴弦,想弹一首曲子,手在弦上动着,没有声音,我的手没有碰到琴弦,我不愿在这个时候弹琴,因为我弹出的都是悲伤的曲子,二哥听了一定会更伤心的。而大哥正在睡午觉,也会把他吵醒了。
大哥又胖了不少,他每天总在这个时候躺在逍遥椅上,怡然自得地睡午觉。是啊,不睡觉又能做什么?天上的生活不愁吃不愁穿,也不用想太多,只是这样每天重复的过着,生命在无休止的延续,似乎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让人振奋起来的,我们从不担心生与死,可是这样的生活究竟是生还是死呢。人总是说醉生梦死,也许这一切只是个梦,什么时候梦醒了,才发觉其实自己只不过是人间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小顽童。那一个才是真,无关紧要,我们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一如凡人。
然而,我也曾经历过凡人的痛苦,那痛苦刻骨铭心。想起来都不寒而粟,所以即使在天上如此泛味的生活,我也不愿想起曾经流浪凡间的那段日子,可是,不仅仅是痛苦,还有些快乐却止不住从脑海晨冒出来。
大概有六百五十多年了吧,记不太清了,那时我们还多少有些年少轻狂,二哥和我因为一个小小的玩笑而打赌,输了的要到蟠桃园去偷两个桃子出来吃。结果,我输了,二哥帮我把看园子的引开后,我轻而易举的就摘到了二个桃子。
我和二哥捧着又大又甜的桃子吃得流香四溢。没注意,从旁边路过的赤脚大仙。结果第二天就被王母娘娘派来的兵丁抓起来了,没问什么原因,她就把我们贬下凡间,大哥魁梧的身子蜗缩在一边,不敢言语,四弟脸色苍白,身子发着抖,手伸到腰间的皮囊里,抚摸着他的花狐貂。
好大的雪啊,每一片都像洁白的花辨,纷纷扬扬落得大地一片苍白,虽然二哥撑着他那把伞,可依旧挡不住凛冽的寒风,贬到了人间后,我们所有的法术都无影无踪了,二哥那把缀满珠宝玉石的宝伞已只是一把油纸伞了,我怀里的琵琶也只是一把普通的琵琶,再也不会让别人胆战心惊了。
那次留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饿,我不知多久没吃过东西了,我们露宿街头,相依着躲避在别人的屋檐下,浑身不住的发抖。后来二哥用他的伞换了两个大饼,才让我勉强捱下去,
大雪下了九天九夜,我们以为会就这样冻饿死在街上,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
然而,我们却不得不伸出手,向那些我们曾经鄙夷的凡人乞求施舍,求生的欲望总是如此强烈。街上行人稀少,伸出的手在寒风中吹得生疼,却没有多少人会停下来,哪怕是投来怜悯的一眼。
二哥低垂着头,把已经冻得干裂的手又伸出来,雪已经没下了,我躲在他身旁,浑身一点气力也没有。突然二哥的手一沉,他抬头,看见手上有一锭银子,面前一个家丁打扮的中年男子冲着他说,我们家小姐看你们俩可怜,施舍这锭银子给你们,还不快谢过我们家小姐。
我抬头仰望,在家丁身后站着一个妙龄女子,身披一件红色连帽狐求披风,帽檐边是雪白狐毛,映衬着女子如雪肌肤,她的脸庞因为寒风的吹袭微微泛红,细柳眉,明眸皓齿,灿然一笑转身走了。
二哥呆愣愣望着那女子的身影,没说一句话。雪又开始下了,雪花纷乱的飘飞着,眼前的世界一片迷离。
九天后,天终于晴了,那位小姐给我们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经过一翻商量,我和二哥决定在热闹的街头卖艺,二哥虽然法术全失,本身的武艺还在,每天一早,我们就拉开场子,二哥踢脚挥拳表演武功,我就在旁边弹我的琵琶。冬去春来,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已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卖艺的收入虽然不多,但聊以糊口还是够的。
二哥似乎有什么心事,每天晚上回到我们栖身的那间破屋,总是要发一会呆,二哥他不说,我也不问,因为我猜到为什么,有时我会想起那位送我们银子的小姐。她那如花样貌,一直就在我心里,我想二哥也是因为这吧。
我们再次见到那位小姐是夏天快要来的时候,那一天我们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耍了半天也没有谁丢半个子儿,二哥气喘嘘嘘的坐在一边,拿衣服前襟扇着风。从一大早上天就阴着,莫名的,我心情很低沉,望了望惨淡的天空。不知大哥和四弟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样子。其实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们一样的无能为力。有些想他们,虽然不太喜欢大哥的愚钝和怯懦,还有四弟,他最是柔弱了。像一个小孩子、一个自闭的小孩子。只喜欢和他的花狐貂说话,和我们却没什么说的。可他们是我的兄弟,血脉相连。
鸟云低沉,天空像一个大盖子,让人无法挣脱。其实,我们也像凡人一样悲哀。有太多挣不脱的束缚。
我埋头弹琴。
雨下起来了,毛毛细雨。
弹完一首曲子,我侧身看看二哥,他呆坐在地上,双眼愣愣的望着前方。我奇怪地也向前面看去。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就在那儿。是那位赠银子给我们的小姐。我的心一阵狂跳,按在琴弦上的手指抖动着,琴弦发出低微的“嗡嗡”声。
那位小姐蛾眉轻锁,眼睛如一波深潭,似乎随时都会有泪潺潺流下来,她撑着一把油纸伞,伞柄上有“天、地、风、火”四个字,那是二哥的伞。我不知怎么会到她手上。
二哥也看到了,站起来,走到小姐面前说:“这把伞是我的。”二哥说的时候有点结巴,脸上泛红,右手抬起,食指指着伞。话说完了,手指依旧悬在半空中。
那个小姐突然哭了,晶莹的泪珠儿滑过脸宠,像雨水般滴落下来。雨此时大了些,二哥的头发渐渐湿了,水顺着头发滑下来,那个小姐把伞递给二哥,二哥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伞停在他们俩人之间,两个人都在雨中。我抱着琵琶走过去,把伞推还给小姐说:“我二哥不是这个意思。”看见她脸庞上的泪水、雨水,我莫名的有些心悸。她不再抽泣了。“我们还是到那边避避雨吧“。我指着街角的的一处凉棚。
“对,对。”二哥憨憨的冲她咧嘴一笑。
我仰头看了看天,雨越下越大了。身旁二哥正在结结巴巴的问起那个姐,伞是如何落到她手上的。
那个小姐说只是出门时随手拿的一把。二哥就不再说什么了。“我叫魔礼海,这是我二哥魔礼红。敢问小姐芳名?”我转过头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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