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战友
午休早醒,我站在门前发痴(昨日乌江边与小王(王宁惠:我的初恋。)看桃花的情景“反复放映”)。“千家万户哎嗨哎嗨哟,把门儿开哎嗨哎嗨哟。快把咱亲人迎进来,咿儿呀呵来吧哟——热腾腾的油糕哎嗨哎嗨哟,摆上桌
午休早醒,我站在门前发痴(昨日乌江边与小王(王宁惠:我的初恋。)看桃花的情景“反复放映”)。“千家万户哎嗨哎嗨哟,
把门儿开哎嗨哎嗨哟。
快把咱亲人迎进来,
咿儿呀呵来吧哟——
热腾腾的油糕哎嗨哎嗨哟,
摆上桌哎嗨哎嗨哟
滚滚的米酒献给亲人喝
咿儿呀呵来吧哟——”
团部小山顶,栽的高高的电杆上安装的高音喇叭里播出了非常好听的陕北民歌。
我的家乡和陕北只是隔着一条黄河。几千年来秦晋两地隔河相望血脉相连。我们吕梁临县和陕北的风土人情、语言民俗、基本相同。两岸的大女子、小伙子隔着河因互唱民歌而结了亲的也很多.....
古人云: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此乃人生四大幸福之事。这前两项(当时)我还没经过,不敢妄言。这后两项是有体会的。今日此时听到广播喇叭里郭兰英歌使我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快感。
我不知这快感从何而来(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是因为小王!这个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原来她也已起床在门前锻炼。
只见她舒臂展腰,动作十分优美。我看得目不转睛,不由入神。她锻炼了一会后(可能力度大了些)便娇喘吁吁、红霞拂面、鬓发飘逸,我不由得多看了她一会。她扎着两条齐肩的小辫,辫梢上缠着橡皮筋;皮肤白中透着红润,朝阳映着她粉红色的鹅蛋脸,配着缀有红领章的绿军装,衣领上露出雪白的衬衣,格外秀美!
王宁惠!多么温馨可人,文静优雅的名字啊!一听就叫人回味无穷!顿感绵远悠长,有一种优美、抒情的感觉!
院外及附近警通连的战士们都在各自忙碌。我乘无人注意,又多看了她一会。只见她黑发润泽,微显棕褐,倍觉妩媚温柔。两弯鹅眉,一双清澈明亮的丹凤眼。具有朦胧之美的睫毛,在她一眨一闪之间使我迷离恍惚。挺直的小鼻梁精巧灵秀,俊俏的红唇总是自然地带着笑意,玉齿洁白质如珍珠。声音甜美,分外迷人;下巴上有一比谷粒稍大的痦子(我们老家叫“猴子”)更显出她一脸的福相;身材适中,苗条精干,比我略矮。光洁的前额,显出她的聪明与豁达。举止端庄典雅可看出她自小有着良好的教养。不似一般女孩子那么或随随便便或娇柔做作。我把她的高贵美丽永远地牢记在心中!
(在二十多年之后,我看军旅电视剧《炊事班的故事》,女卫生员小张的身姿状态就与小王极为相似。不同的是小张满口四川话,她是真正的北京人。
后来年,我又多次梦见过小王。有一次我在梦中:像平时一般穿着警服到北京出差,找到了小王,到了她家中。她的父亲就像《亮剑》中的李云龙,一个黝黑的北方汉子,她们父女都穿着文革前的军服,衣领上佩戴着军衔,她父亲是上校,她是中尉。她的父亲敞着领口,坐在桌后,桌上有一瓶红星二锅头,他一边端着军用搪瓷缸子喝着白酒,一边用冷峻的目光审视着我。我还回答过他的问话。后来这一位倔强的老军官看来是不愿理我,继续喝他的酒。小王在旁边站着。她似乎拗不过他的老父亲,她含着泪走开。然后我就很委屈地离去……
又一次,我梦见她,她在我面前哭了,她边哭边向我说着什么,内容就是关于婚姻的事,我也哭了,但我于无奈之下,只是陪着她流泪……
此时,她竟然来到我的宿舍!我急忙搬过椅子请她住下。她微笑着,我们相向而坐,相视无言。
平时我不爱吃零食,因此就没什么好招待人家的。也没什么好玩的,简朴军营,一清如水。缓过神来,倒了一杯热水,双手端给她。她接在手中可能嫌烫,轻轻放在窗台上(我室内的一张桌子早已搬在小王她们房内了)。
我拙口笨舌,涨红了脸,连个屁也蹦不出。
她随手拿起我的笔记本,翻看了几页。说:“写的还真不少”。我连忙很谦虚的回答“写的不好,叫你笑话了”。她仍微笑着,很真诚地说:“你还挺爱学习的,咱们都年轻,就得好好学习”。我问她“你初中毕业了吗?”,她答“毕业了”。说到此,我觉得有几分惭愧,我初中没毕业就参军了。我们又打开了话匣子,各自拉开了家乡的、家中的往事。
她的家是革命军人家庭。她爸爸是我军现役军官,在北京军区工程兵驻京郊某部任营长。是一个在战争年代中成长,并经过无数次战火考验的优秀革命军人。
她的母亲非常贤慧,是中国民航936厂的工人。她和全国的所有工人一样,每天忙着上班做工。
我的老父亲也是老八路出身,残废军人,抗美援朝归国后转业到老家人民法院当了一名普通干部。我家孩子多,我是老大。
小王连弟弟妹妹共三个孩子。她也是老大。参军前她就承担着许多家务。还要管理、照护弟弟妹妹。怪不得她小小年纪又会做饭、又会洗衣。收拾内务均很麻利,把家中整的四四置置、井井有条。
就这样我们一起谈工作、谈爱好、谈理想、谈各自的家庭身世、谈各自的单位情况;谈论我从没去过的北京和做梦也向往的天安门广场;谈我们山西家乡的黄土高原、吕梁山、黄河、湫水河。我们说历史典故,也说军营趣事。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听的津津有味不亦乐乎。真是话逢知己千句少,酒不投机半杯多!
忽然,小娜娜推门进来,手中举着昨天带回来的一枝桃花,花儿依然,娇艳如故。她手握的主枝还湿漉漉的滴着水珠,看来是刚从插花的瓶中抽出来的。
(那是昨天下午在江边赏桃花时,我在沙滩上捡的一个空酒瓶。将瓶中灌进小溪山泉水。小王认真地把两枝桃花插入瓶中的。回来时我抱着小娜娜,小王端着桃花瓶,只见祥云满天,霞光普照,吉祥华贵......)
“叔叔”小娜娜的一声轻唤把我从昨日下午的江岸边拉回来。
我和小王,一人一手,一左一右牵着小娜娜,出了我的房间。她的另一手还拿着刚才从小娜娜手中接过来的那一枝桃花。
我们大小三人,手拉着手步入她们的房内,小王把手中的桃花枝又插回到窗台上的瓶中。
那桃花依然盛开,阵阵暗香浓浓飘出,装点得室内生机勃勃,春意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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