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回忆只是搁浅了我自己
一午夜一个人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电脑发出的微光,细数着寂寞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脆弱的心脏。音响里,阿桑哀伤的嗓音低低喃喃的唱着一首关于寂寞的曲,脑海里翻腾着刚刚过去的梦境,眼泪突然就洒了一地。
一午夜一个人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电脑发出的微光,细数着寂寞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脆弱的心脏。音响里,阿桑哀伤的嗓音低低喃喃的唱着一首关于寂寞的曲,脑海里翻腾着刚刚过去的梦境,眼泪突然就洒了一地。
梦里,你还是那个爱我宠我的你,一如我们初遇。你站在暖黄的桂花树下,温柔的看着我笑。我躲在你温暖的臂弯里笑,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原来那些我以为已经尘封的过去,还在悄悄的凌迟着记忆。
三个月,一百个日夜。我以为我已经学会忘记,至少可以让自己不那么痛的回哞过去。却无力的发现,自欺欺人的伪装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假装不想你,却总是更加真切的忆起你,仿若是逃不出的梦靥。骗自己已经不爱你,却更加不愿舍弃。
二
和你相遇,在柳絮纷飞的三月。彼时你是学校新建舞团的团长,我是校记者团的干事。校庆会喧闹的后台,我跟着记者团的另一个干事,拿着记事本等着采访正在表演的你。前台喧闹的音乐声停止的时候,主持人带着画着浓浓烟熏妆的你介绍说:“可可舞团团长秦可。”我抬眼,正撞上你明亮的眸。心底掠过一丝惊奇,看着你,仿佛看到一张会动的非主流照片,让人莫名其妙的心伤。
一个小时的采访,本以为你会是安静的,却不曾想你很健谈。采访结束,你要了我的电话。采访稿在校刊上发表,你一时间成为校园新星。
后来接到你的电话,有一点窃喜,一点不可思议。你说要感谢我的帮助,请我吃东西,而后自己又加上一句:“其实我是想约你。”站在阳光里,我突然就笑了。
再次见到你,卸了那厚厚的妆,眼底的悲伤一览无余。两个小时的相聚,我们说很多,说彼此的理想,彼此的生活。才恍然发现,我们是那么的相似。比如一样喜欢悲伤的音乐,一样喜欢一个人在天台看天空想事情,一样喜欢收集枫叶把思念夹进书里。
在第十一次和你出去的时候,你站在宿舍楼前的桂花树下,背着手看着我的眼,认真的说:“今天秦可想请李塔诺换一个身份陪他出去。”
我迷惑的看着阳光下你灿烂的笑脸。你伸出背在后面的手,递给我一个小棕熊,“做我女朋友好吗?”有一瞬间的错愕,我会心的笑了。记得我曾经说过,李塔诺的男朋友一定要用小棕熊做告白礼物。我接过你手上的小棕熊,轻轻的点了点头。
三
你想象不到在点头在那一刻,我激动的心情。一直忘了告诉你,其实那天,即使你不说,我也打算跟你告白的事情。一切自然的仿佛命中注定,我们牵着手在校园里招摇着甜蜜。你说,我们要这样牵着手,永不分离。
开心的事情总是一起,伤心难过的时候,你总能第一时间出现给我安慰,你说这是我们与生具来的默契。我们懂彼此,一如懂我们自己。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领会彼此透出的讯息。我以为这是我们爱的延续,我以为我们会一直一直这么开心幸福的走下去。到我们很老很老以后还要牵着手默契的前行。
可我忘了,再美好的东西,时间久了也会变;再浓烈的爱恋,坚持久了,也会倦。当我还在傻傻坚持那所谓的默契的时候,忘了去察觉你的厌倦。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不再喜欢牵着我的手陪我开心的笑,你说那样子好傻;你不再温柔的看着我说我是你的小宝贝,你说那太过肉麻;你开始躲避我讯问的眼神,你说那是我的眼太凌厉,总是藏不住一切东西,就算是惊喜。
四
在一切属于情侣的事情在我们之间消失了以后;在我觉得我们要好好谈谈了以后;在你从我的世界莫名消失了一个星期了以后。我去你家找你,你的家门紧锁,我从早上八点等到下午两点。从满怀希望,到满心冰凉,我以为这已经是很大的打击了。却不曾想,这个打击和下一秒看到你和她牵手走过来的身影比,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那一刻,我宁愿相信你是去忙演出忙的忘了回家,也不愿相信你是去约会忘了回家。看见我,你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却又很快归于平静。
你走过来,看着我,欲言又止。“你不认为应该要解释点什么吗?”我近乎哀求的看着你。
“我们分手吧。”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你说。
“理由。”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那么平静,平静的仿佛再说别人的事情。
“我们太过于相似,看着你我就象看着我自己。而我的一切,都在你眼里,无处躲避。我讨厌这样,在你面前,没有秘密。”你别过脸看向远处的风景。
我冷笑了下,“那你还爱我吗?”
你转头看我,那个眼神认真的如你向我告白的那日。
“爱。”
“可你更爱你自己,结束吧。”说完我转身离去,于你、于我,不留一点余地。
我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和着眼泪掉落一地,心里那座幸福的城堡刹那间化为灰烬。我应该恨你不是吗?这样的借口比什么都假,可是为什么另一个声音在慢慢原谅你。
五
当一切都逝去,你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看着每一处曾经有你的风景,我选择逃离,逃离那片有你的土地。我以为我有足够的勇气去忘记,可是为什么还一直逃不出回忆里。
再次回到那里,站在曾经牵手停留过的楼顶。看着远处你幸福甜蜜的风景,我才明白,是我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我们注定不是彼此的那个唯一。或许,当明天的太阳升起,我也该起程,寻找下一站幸福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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