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过她所在的城市
我和小妹、小孙是中专时的同学。小妹在班级年龄最小,大家都叫她小妹。我和小妹是要好的朋友,来自同一座城市。小妹和小孙在上学时谈恋爱,两个人爱的昏天黑地,一塌糊涂。校园里,有他们浪漫的足迹。操场上,留下了
我和小妹、小孙是中专时的同学。小妹在班级年龄最小,大家都叫她小妹。我和小妹是要好的朋友,来自同一座城市。小妹和小孙在上学时谈恋爱,两个人爱的昏天黑地,一塌糊涂。校园里,有他们浪漫的足迹。操场上,留下了他们月光下漫步的身影。春天,花坛里丁香花盛开,他们陶醉在花的清香中。鸟儿为他们歌唱,风儿为他们鼓掌。花前月下,他们谈情说爱,憧憬未来,畅谈理想。她娇巧玲珑,像丁香一样美,是丁香一样的姑娘。有阳光般的朝气,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女人因为可爱才美丽,她就是这样的美女。楚楚动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他风趣,才智过人。他是她心中的太阳,白马王子;她是他心中的月亮,白雪公主。当时我们学校,谈恋爱的很少,他们很前卫,很新潮,很是让我们羡慕、嫉妒。
毕业临行前,他们俩,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他们依依不舍,缠缠绵绵,像生死离别。列车开走了,他挥舞着手臂,追着列车奔跑。他的身影,越来越小,逐渐成为一个黑点,逐渐消失。
那时,毕业国家包分配。毕业后,我和小妹都分到了自己所在的县城的行政单位,小孙却分到了其他地区的企业,当时很红火的供销系统。从此,两个人,鸿雁传书,诉说着离别的痛苦、相思的折磨、企盼的煎熬。小孙对小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伊消得人憔悴,望眼欲穿。二年以后,小妹就变心了,另攀高枝,和局长的儿子谈恋爱,把小孙甩了。爱情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输给了距离,败给了现实。爱情的花朵,还没来得及开放,就枯萎了,凋零了。小孙爱得太深,太痴迷。他苦苦地等待,换来了小妹把他一脚踹开。他痛苦的死去活来,茶饭不思,柔肠寸断。
正当小孙被失恋折磨不堪的时候,供销系统开始改革,他被迫下岗。屋漏偏逢连雨天,船破又遇疾风浪,雪上加霜,越瘸越用棍子点。他几乎崩溃了,双重压力,爱情事业双歉收。身心备受摧残,天绝人活路。很长一段时间,他伤心、悲痛、绝望;走不出情感的纠缠和阴影,精神萎靡不振,甚至不想活下去了。
他每天以酒为伴,以烟为友。不修边幅,形容枯槁,没了人样。此刻,悲上心头,烟酒不能解忧,死亡才能逃离痛苦的深渊,才能逃离无边的情海。
他选择了自杀,殉情。他用一把小刀在手腕上一划,鲜血流出,不省人事。朋友发现,把他送入了医院。他醒来,第一眼看到了护士殊,一把抓住她,激动万分:“小妹,你可来了。”殊已经听送他来的人说,他为什么自杀。推开他:“我不是小妹,我是殊,你认错人了。”他揉揉眼睛,定睛一看,确实不是小妹,他比小妹略微高一点点。他结识了殊,像要淹死的人,终于抓到了一颗救命的稻草,有了生的希望。殊,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肯定也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值得托付终身。对他百般照顾,他身体很快恢复了,精神焕发。
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天,一年以后,殊向他发出爱的信号,他心领神会,坠入爱河。
没有趟不过去的河,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翻越不了的火焰山,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岂不是脑残,傻瓜。他终于摆脱了失恋带来的伤痛,开始新的生活。下岗再就业,在一家企业当会计。
众里寻他千百度,小孙找了一个和小妹长相一样的爱人,温柔、体贴,他说很像小妹。正面、侧面、背影,像极了小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很难分辨。人像,神像——说话、一举一动,一笑一颦,也非常像。据说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天底下真有这样酷似的人。是上天的安排,给这个痴心的男人以心灵的安慰。他找到了情感的寄托,妻子只是小妹的替代品而已,在他看来,妻子扮演着小妹的角色。有时他自己都云里雾里,到底是小妹,还是妻子?
小妹是他的初恋情人,那段甜蜜的时光,真情的恋爱,美好的感觉,已在他的脑海深深地扎下了根,在他的心里安了家。这么多年了,挥之不去,抹杀不掉,涂改不没。在他记忆的屏幕上,常常上演他们恋爱的情景,她的音容笑貌像魔鬼一样,缠绕在他的脑海。
二十多年过去了,人到中年,小孙依然念念不忘小妹,把她深埋在心底。一次次坐火车,路过她所在的城市;一回回梦里,来到她的身边。他希望看到她的倩影,闻到她的气息,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的消息。更希望能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他从来没有打电话给她,尽管他向我要过她的电话号码。他肯定无数次的拨过她的电话,只是没有发送罢了。我知道他渴望见到她的心情,每次他路过,我给小妹打电话,她都说不在家,出差了。我不知道她是托词,不想见到他,还是真的出差了。他每次都十分失望、压抑、难过、失魂落魄。我说下车和同学们聚聚,他都婉言谢绝了。
小孙经过了艰难跋涉的心理历程,终不能摆脱对小妹的思念。他要见她一面的心愿,成了他的奢望。我告诉他:“相见不如不见,见了以后你会后悔的。”他说:“我不信,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美好的。”她已不是当初的她,不是当年纯洁,心地善良的她;她已经变得我们都陌生了,不认识了。她变了,脱胎换骨的变了,骨子里透着势力,特别世故。社会的大熔炉,早已把她纯洁的心灵,濡染成五颜六色了。她像条美女蛇,在生活中游刃有余,如鱼得水。有人说:女人当官都得豁出一头子,言外之意就是得利用色相。这话有点以偏概全,有失偏颇,但对她使用,绝不冤枉。她已爬升为副局位置,假话连篇,没有真情实感,我觉得她都面目可憎了。她总是居高临下、对人指手画脚,说话装腔作势,矫揉造作,摆出一副领导的派头。我甚至讨厌她,小人别得势,得势就起屁。浓妆艳抹,也掩盖不住她眼角的皱纹,像是驴粪球子上挂了一层霜。我们平时很少联系,只是因为小孙,我才拧着鼻子,时常和她联系。
爱别人,是一种幸福。我觉得小孙爱她,成了负担,成了心病。知道人家心里早把他放下了,剔除了,他还执着的要见她。世界上就有这样的痴情种,就有这样死不改悔的男人。
小孙再次路过这座城市,要我无论如何要约好小妹,要不,再没有机会了。他娓娓道着要见小妹的心情,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我打电话联系了她,告诉她:“小孙这些年过的不开心;已得了肝癌,将不久于人世;希望你给他一次机会,了却他的心愿。”我几乎哭着求她了。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才传来她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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