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浔墨
剑绣阁,静静地在秋日特有的雨中坐落在苏州城外,青石板上溅开摩挲的水珠,寂寥了林间的翠竹。“少阁主,有客求见。”小宁在门前轻声说道。“哦,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屋内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带有一点不谙世事
剑绣阁,静静地在秋日特有的雨中坐落在苏州城外,青石板上溅开摩挲的水珠,寂寥了林间的翠竹。
“少阁主,有客求见。”小宁在门前轻声说道。
“哦,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屋内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带有一点不谙世事的风雅。
小宁躬身离开内房,到了客厅,一女子正焦躁不安的在大堂上徘徊,见了小宁也不追问,深知剑绣阁在江湖上名望极大,这阁主必定也不会轻易见到,但如今却实在是不得已,哪怕是明知要吃闭门羹,也要一试。
然而已是几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有人出来,女子不断抚摸着佩剑,显然已经是失去了耐心,小宁看在眼里,转身又进入了内室,许久出来,才说:“姑娘,阁主说今日不适,不想见客。请姑娘先回吧。”
“啪”的一声,女子竟将手中的茶杯捏了个粉碎,“既然阁主不便出来,那就让我进去好了。”抬手避开小宁就要进入内室,小宁躬着的身子往后一个趔趄,倒在椅子上,眼睁睁的看着女子进去,却又喊不出声,才知道自己是被点了哑穴。小宁心想这女子身手不凡,如是行刺阁主又该如何是好,于是挣扎起身,踉踉跄跄的跟了进去。
女子径直进入内房,还未说话,却听有人说:“你不是剑绣阁的人,怎么可以进来。”随即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这力道拿捏得十分巧妙,刚好将人送至门前,又不至于使人受伤,却又使人感到全身乏力不可抗拒。女子心中暗暗吃了一惊,想:却不曾想这阁主竟是如此高手,而自己又坏了人家的规矩,今日之事八成行不通了。转念,又寻思到:既然已经坏了规矩,好歹也要一试,毕竟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于是女子放下手中的佩剑,抱拳说道:“小女子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如今有一事相求,还望阁主……”
“你可知剑绣阁不问世事已有4年之久?”
女子抬起头,说:“救人之事,于此又有何关。”
屋内传来一声苦笑,“你叫什么?”
“苏瞳琅。”
“苏姑娘。”屋内的人说,“你解开小宁的穴道,让她带你去客厅,我会来见你。”
“谢阁主。”苏瞳琅说着,心中又是一惊:他如何得知我封了小宁的穴道,莫非这阁主真的是……这样想着,小宁已经进了内房,苏瞳琅轻轻挥了一下手,说声:“抱歉。”撇下小宁,独自回到大厅。
“少阁主。”小宁的喉咙带有一点嘶哑,“这女的这么狂妄,为什么还要见她?”
屋内久久没有声音,一会才听有人说:“你先下去,我一会就来。”
大厅里,苏瞳琅想,堂堂剑绣阁阁主总不会出尔反尔吧,但为何又要我等这么久。正想着要不要再去看一次,只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随声而来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
苏瞳琅不由得又吃了一惊,江湖人人传颂的如歌阁主,竟是个男子!不过这人却又实在有一副女子般的面孔,实在是不知如此儒雅之人怎么会在无人问津的地方生活四年之久。苏瞳琅这样想着,竟有些痴了。
如歌看出了苏瞳琅的出神,笑笑说:“不知苏姑娘来所为何事?”
苏瞳琅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脸上露出一点绯红,却又张口说道:“请公子赐药。”
“公子受之有愧,姑娘不必多礼。”如歌说,“那你要的是什么药?”
“如歌公子可知何药能治月怆寒毒?”
“露冉丹。”
“那还请公子赐此药!”
“哦?”如歌的语调轻的仿佛是在吟,“那药可是很贵的啊。”
苏瞳琅早已料到,于是双手奉上配剑,说:“特以此剑交换。”
如歌接过剑,这剑实在是拙劣,没有开刃,也毫无光泽,铸剑的材料仿佛是木头一般,剑柄上也满是刻痕。这样的剑,实在是不值得用露冉丹来交换。如歌却挥挥手,说:“小宁,拿药给苏姑娘。”
小宁闻此言眉头皱了一下,“少阁主……”
“小宁也学会顶撞了么?”
“不敢。”小宁连忙退出客厅,去拿了药给苏瞳琅。
“谢公子。”苏瞳琅打开盒子,果然是露冉丹,心中大喜,将药收在怀里就要告辞。
“苏姑娘留步。”如歌说,“请问你是在哪里得到这把剑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实不相瞒,此剑是在下一位故人的遗物,如今他已下落不明。还请姑娘告知是在何处得到这把剑的,如歌不胜感激。”
苏瞳琅已经踏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你是说……你认识公子墨?”
残风几许,却已是雨过天晴。山间清幽,竹林间徘徊着一股喑哑的色泽。
苏瞳琅静静地看着如歌,似乎期待他能说些什么。然而——
“苏姑娘既是不知,那便不再相逼。小宁,送客。”
小宁起身,引苏瞳琅到门外,苏瞳琅看着剑绣阁雅致的大门,久久无语,心里确实惊涛骇浪:公子墨……那个神一般的侠客,竟然是剑绣阁主的故人!那公子墨的隐迹,是否与剑绣阁有关系呢?
剑绣阁。
月色下典雅的栏杆,静静靠着一人,手中来回抚摸着苏瞳琅给过的那把剑,口中还在喃喃:“四年了啊…浔墨…整整四年……”显然已是酒过三巡,如歌已经醉了,却还在一杯接一杯的饮着。
“有客么,何不下来共同赏月呢?”如歌突然说道。
“噌”的一声,墙头上果然有人下来,正是苏瞳琅。
“姑娘几次到访鄙阁,实在是……”
“小女子此次专为公子手中剑来。”
如歌略带着醉意的笑了,“浔墨剑?我确实不知……”
“既是不知,又怎能叫出这剑的名字?”
“公子墨……佩剑,江湖…谁人不知?”
“那公子可又知……涉州太守易颜天?”
苏瞳琅话未落音,如歌眼中突然光芒大盛,毫无宿醉之意,手中的剑更是因为手握的用力而发出了声响。
“易颜天…这种败类的名字也陪在我剑绣阁出现么!”
“公子。”苏瞳琅看在眼里,心中莫名起了一份激动,“如今易颜天坐拥江湖,人人都欲得而诛之,那公子您……”
“那易颜天,岂是说杀就能杀得了得!”如歌语气极重,仿佛怒火连同醉意一同爆发了出来,眼神煞是可怖。
“有人杀得了。”
公子墨。
你就那么信任公子墨么?他也许只是江湖的一个传说?而他也未必赢得了易颜天,你眼中就只有公子墨么?
当苏瞳琅提出一同寻找公子墨时,如歌摇摇头拒绝了。苏瞳琅不能相信这样一个痛恨易颜天的人,竟会放弃打败他的最后一个希望。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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