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海

一个人的海

佹佹散文2025-11-22 12:14:11
天亮了,我很平静,天空有些阴沉,却丝毫没有改变我要去看海的决定。走了,背起昨天准备好的行李,一个人地行程,我不觉得孤单。自由的心,穿过小城的街,我来到了久违了的车站。许久了,没有再踏上旅途,可是我知道
天亮了,我很平静,天空有些阴沉,却丝毫没有改变我要去看海的决定。
走了,背起昨天准备好的行李,一个人地行程,我不觉得孤单。自由的心,穿过小城的街,我来到了久违了的车站。
许久了,没有再踏上旅途,可是我知道,我很想走,因为这份爱,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尊严。走了,只留一个沉默的车站,也许人总是在这样奔波时才不会觉得寂寞和孤单。
火车的声音那样亲切,曾经为了这段感情不辞劳苦的奔波,回忆里还是重逢的喜悦,心却有些疲惫,已经害怕再一次旅行。如今我独自启程,为的是逃离自己的苦恼,看一看大海的宽阔,让自己变地平静和宽容。
车箱内,陌生人的脸,彼此交谈,心不在焉,我的心在憧憬着那一片蔚蓝。
走了一半的行程,有朋友打来电话,得知我一个人去看海,吃惊地说我一定是神经有了毛病,我告诉朋友我只是想去看海,朋友问我他知道吗,我说不知道,并请求别告诉他,朋友答应,我继续前行。
他打来电话,我告诉他我在去看海地路上,他惊诧之余要我回去,并说想去哪里他会陪我,我坚持了我的决定,他嘱托我要注意安全,其实他知道我不怕独行,就像第一次走了很远的路去和他重逢,才发现我原来习惯一个人的旅行。
想去看海,也许为着某个浪漫的故事,为着那片随意的沙滩,为着一份美丽的心情,也许只因为没见过海,想一睹海的容颜,一个看海的心愿,很久的心愿,他不能帮我实现,总是一再推迟诺言,海离家并不远,有时却像隔着某个世纪,当心不再相依,旅行成了彼此的负担,不需要遥远,却只觉得相对无言,曾经的车站此时都变成了回忆的负担。
我在车厢里沉默,儿时的记忆,在脑海里像时时涌上的潮,敲打着我的思绪,带到20年前,带到久远的学堂,带到那个懵懵懂懂的时代,似乎是梦一般,却又那样真实地来触碰我的心,含着牵挂,即使我不去想念,有时却会突然遇见就在梦里。
当听到青梅竹马的故事,当见到儿时玩伴,当回到那个尽管变化很大仍然可亲的村子,当看到那条青石板路,当回到那条小河边,当再一次来到那个曾经留下无数欢笑的小学校园,一切回忆来到眼前,那么亲切,那么依然。
当冬天雪花满天,当一年的伊始,春天还在严寒,当牵着孩子的手走过你老家的门前,我知道我在寻找一次遇见,一次不期而遇的突然。哪怕只是一句嘘寒问暖,哪怕只是一张久违地笑脸,我才知道我原来是这样多愁善感,我才知道我一直对你有一种难以割舍地情缘。尽管我们都是同年的孩子,尽管我只比你大三个月,尽管都是兄弟姐妹,尽管都是两小无猜。
还记得一个夏天,我的一个掌印清晰的打在你那有些瘦弱地后背,此时还常常疼惜在我的心间,总在心里说着抱歉,也许你早已忘却,早已经在她的疼惜下变得坚强和勇敢,当时你并没有生气,因为我们只是在嬉戏,嬉戏着那无忧无虑的童年。你那泛着白色的淡绿色上衣依稀亮在我的眼前。后来我们慢慢长大,并且不知道怎么竟成了同桌。上课时,你常牵着我的手,还像小的时候一样,我从没有想过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可是却记得我们后座的同学,笑着对我们说:“你们不能那样,真的。”他的认真我依然记得,他在怕我们早恋呢,他哪里知道我们只是兄弟姐妹,没有什么后果,可是当时我们真的很难割舍,也许你也没有感觉,也许你也只是把我当作大姐,在后来我们的见面,在后来我们的重逢,在后来我们的那次遇见,你叫我大姐,我默认,我一直是你的大姐,你的妻子正怀着你的孩子,笑得坦然,你的妈妈也热情的招呼我的孩子,亲切的喊着你舅舅,我知道我们依然是当年那两个孩子,依然是那样的嬉戏和无间。只是我们长大了,活在各自的天地间——或幸福或凄然。
我没有理由打扰你,可是当我想去看海时却想到你,那是你的城市,我不是因为有你的存在才想去看海,我只是想让自己在海的面前变的平静和坦然,在博大面前变得宽容和自在。只是这样,把自己的苦恼丢在大海里边,随着潮远去,永远不再回还。
儿时的玩伴很多,独独对你放不下,你的笑容,你的声音,你的调皮,你的烦恼,时常在我的脑海浮现,还记得你常常来到我家门前,找我说一些你的烦恼,我们常常独自畅谈,你说家里的人鄙视你,因为你家里有一个常常犯傻的哥哥,因为你的家境贫寒,因为他们说你肯定不会有什么出息,他们都看扁了你,我不记得那时怎么安慰你,但是却依稀为你的未来担忧。
后来,有一次你又来找我,我的母亲开始生气,因为我们在她的眼中也许已经是两个大人了,她警告我以后不准再和你玩,你听到了母亲的话,偷偷的走了,后来你给我一封信,信里说“我以后不能去你的家了,你看到这里也许会哭……”我记得我当时真的哭了,眼泪留了满脸,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我们地情谊结束了,很难过。记忆就此搁浅,后来我们忙着上学,忙着长大,忙着自己所不知地未来,渐渐忽略了彼此地消息。
再有消息时,你已经在海的那边找到了工作,并且你在那边有了一个她,当听到你结婚的消息时,我已经是别人的新娘,我知道,你是幸福地,因为我看见你父母脸上的满足和希望。
火车行使在路上,我犹豫地拨通了你的手机,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你对于我的电话很意外,当我说想去海边走走时,你敏感的问我怎么了,我说只是想玩,没什么。你告诉我你已经去上班,地方离海还很远,你说该提前给你电话,那样你就不去上班了,现在可能要等到快要天黑时才能返回,我的心有些失落,可是我没有回头,也许我真的只是想去看海。
海就在我眼前,在风浪中拍打着岸,我站在海边的礁石上,任风吹乱了头发,海边很多人,有些冷的海风,吹痛了我的脸,我只是站着,看着,听着这久违地大海。海水亲吻着岩石,吞没,吐出,似乎在玩着占有和放弃的游戏,一遍又一遍,我有些麻木,海没有我想象中的令我有想呼喊的欲望,我只是站着,任海水拍打着脚下的岩石,那块岩石延伸到海的最里边,也许不知道哪一刻就会被淹没,我有些怕,怕失去,怕意外,怕我忽然间消失在没有人牵挂的海边。我退了回来,在岸边随意的照了两张照片——表情有些木然。
手机再一次响起,“姐,去我家吧,我告诉你地址,弟妹在家等着你,我已经告诉她了”
“我不去了,看看海就会回去”
“你一定有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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