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角,那棵摇曳的椰子树

天涯海角,那棵摇曳的椰子树

越骑散文2025-09-26 09:07:53
月是家乡的圆,人是故乡的亲,可当我在爱的长河中畅游时呛了水,在洒满月光的蜿蜒小路上漫步崴了脚时,我感觉,原来姿态轻盈的月儿不再可爱,优雅温柔的月光变得冰冷惨白。在爱的土壤里施了太多的肥,土地却荒芜了,
月是家乡的圆,人是故乡的亲,可当我在爱的长河中畅游时呛了水,在洒满月光的蜿蜒小路上漫步崴了脚时,我感觉,原来姿态轻盈的月儿不再可爱,优雅温柔的月光变得冰冷惨白。在爱的土壤里施了太多的肥,土地却荒芜了,我就决定放弃。她离弃了我,我抛弃了家乡。
我背负着沉重的爱的十字架,开始了我流浪的生涯。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失去人生的目标,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既然心爱的人已经背信弃义,我也不打算再收获什么,也不会有再多的失去,就像从岩缝中流出的小溪,期盼着能有一汪水来消除难以言说的凄凉的孤独和被岩浆灼烧的伤痛。
每一根神经都被背弃的爱超低温冻结着,麻木着,思维如一张白纸充斥着空白。在潜意识里,我极力想用流浪带来的身心的疲惫来消除无人能解读,无人可抚慰的创伤。几经周折,我辗转到了三亚,这个中国最南端的城市,东方的夏威夷。
这是一个以旅游为特色的消费城市,风光旖旎,酒店林立。三亚河里鱼儿成群结队,畅游嬉戏,河畔绿树成荫。为节省费用,更为惩罚自己,发泄一肚子怕憋坏自己的无名怨气,我靠着一张从小贩手里买来的地图,步行着游玩这里的主要景点。在鹿回头的山巅,从朝阳坐到夕阳,孤单的我和孤单的鹿为伴,我和她都不再感到寂寞;在椰子湾,溜达了一天的我没有感到丝毫的疲劳,直到夜晚,游人尽兴归去,倦鸟也选枝而栖,空阔寂静的林中,只有我和我楚楚的伤痛还静静地停留着,伫立着。幸好,有月儿相伴。我把满腔依然没有冷却的热情和思念,悄悄地对她诉说。偶尔传来猫头鹰的几声森人的叫声,才使我清醒:佳人已去,一切枉然。
惩罚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刻意的带有折磨性的自我惩罚。我逐渐干瘪的口袋,迫使我走进一家四星级大酒店,就职的岗位是酒店周报的编辑。在这里我和阿艺相识。有道是东方不亮西方亮,人生无处不青山。引起阿艺的注意,缘于我的一篇文章,一次偶然的交谈中,当她得知文章的作者就在她的眼前时,她尚处青春的天真的明眸倏忽一亮,我的住所便成了她避风的港湾。她的纯真的向往,只是一厢情愿,在失恋的苦海中被眼泪和辛酸浸泡的我,不可能把我自己当成她依傍的大树,我当然不会为她撑起能遮风挡雨的伞。何况,我比年方二十,还处在妙龄少女的她大了整整六岁,我不敢,也不敢接受她的青睐,更不敢正视她脉脉含情的目光。再说,她的所谓的爱也许是少女一时的冲动和心血来潮。面对和她年龄不般配的强大攻势,我所采取的只有冷漠。谁知我越是冷淡,生长在热带的她,越是火热般的穷追猛打。也许这就叫物极必反。想起那个背弃我的人,我在心里默默地伤痛着,也替眼前的艺伤心着。
在我到酒店就职两个月后的一天,由于工作的需要,酒店安排我和当导游的阿艺陪客人一起去天涯海角。在三亚流浪的日子里,我做梦都想到这个充满神话的传奇般的地方去看看,但由于种种原因,始终未能成行。机会的降临,不是人能左右的,缘分的成就,也是有相当的定数。艺的高兴如风中摇曳的椰子树,兴奋得近乎疯狂。一路上,艺神采飞扬地讲解着天涯海角的来由和复杂而又悠久的历史传说,并不时地用眼的余光悄悄地扫一下坐在车尾的我。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时的我,一定是她心目中幻想了多少次的白马王子。她和客人谈笑风生,我在车后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起她来。中等个子,廋俏的肩,两只眼睛似被纯净的海水清洗过,流光溢彩,一尘不染,尤其是当她看我时,深不见底,顾盼生辉的一汪深潭能把人淹没,连呼吸也困难。那微翘的小鼻子惹人爱怜,整个脸型如放大了的倒置的西瓜子,还泛着熟透了的芒果的红晕。整个人显得稚气,清纯,象透明的晶体,没有杂质,没有世故。一路上我都在欣赏着,如欣赏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二十多公里的路程一会儿便到,艺对这里是熟悉的。客人们跟在她的身后听她的讲解象听一本天书,清晰的口齿和流利的叙述叫人如痴如醉。从天涯海角到海判南天,从望海阁到天涯路,曲曲折折,她都一一道来。尤其是在南海一柱前,她表情凝重,言语压抑,虽是神话传说,由她娓娓道来,却犹如发生在昨天。相传很久以前,陵水黎族有两位仙女偷偷下凡到人间,立身于南海,为渔民打渔指引方向,王母娘娘知道后大发雷霆,派雷公雷母抓她们回去,她们违命不尊,就化成双峰石,一段掉在黎安水中,一段飞到天涯海角,成为今天的南海一柱。她每说一句,都情不自禁地望我一眼,那一次次的回望,似饱含无边无际的深情。最后,我悄悄地掉过头去,怕她误解我的感动。她哪里知道,我是为远方那个背弃我的无情的人在暗暗地伤心啊。
中午客人休息的时候,她把我叫到海边。这里的海水,由于远离尘嚣加上人性化的管理,青中有绿,绿中泛蓝。远处片片风帆,近处水扑脚面。向深处凝望,甚至能看到珊瑚的轮廓。她先是邀我踏进浅水之中,然后装出害怕的样子拉紧了我的手。我没有挣脱,我不想扫了她勃勃的兴致,更不想给她美好的回忆增添太多阴暗的色彩。她用肢体语言述说着她的渴望,她的冲动,她的崇拜。而我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不能说。她问我,是否愿在此扎根,我说,我的心很宽大,可以装得下这个世界。我给她讲述什么叫曾经沧海,她似懂非懂。我知道,她只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我不能伤她,我知道伤人的痛感,一经开始,又将是一个难言的结局。最后,她说,你信不信,我可以把手咬破,在南海一柱上写上我的誓言。我阻止了她,但我也相信了她,因为我的心一直为伤我的那个她在滴血。只是那个人的誓言是写在水上的,只要轻轻的水流就会被冲淡。
傍晚,海鸟飞得更低了,叫声也越来越密集。天边的晚霞绚丽多姿,在夕阳的上方,由东到西闪现出一道河流似的宽带,蜿蜒曲折,无数的色彩斑斓的云彩象没有缝成的裙布,在夕阳的映照下慢慢变换着姿态。我知道,夜幕该降临了,该收场的一定会收场。
又两个月过去了,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看似高兴的她,眼里经常流露出夹杂着怨恨的忧郁来。由于朋友的邀请,我要到北方的一个城市去了。她坚持要给我送别,并且说地点要由她选择。我可以谢绝她的爱,但不能推脱她的盛情和友情。在走的前一天,她请了一天的假,在天涯海角给我饯行。那天,我们坐在黎族风景园的一个小亭子里,外面阴雨绵绵,海风阵阵,从不喝酒的她坚持要把酒临风。小醉之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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