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异乡的游子,你的生命如此之轻
——2008年12月19日是我一辈子也难忘怀的日子,这一天晚上,我和小舅子遇上了一件非常值得同情的事。一个四川籍的年轻人在出租屋的床上咽咽一息,他身患绝症,命已垂危。晚上12:00钟左右,我已冲涑完毕
——2008年12月19日是我一辈子也难忘怀的日子,这一天晚上,我和小舅子遇上了一件非常值得同情的事。一个四川籍的年轻人在出租屋的床上咽咽一息,他身患绝症,命已垂危。晚上12:00钟左右,我已冲涑完毕上床睡了。突然,枕边的手机响了,是小舅子的电话。
“二哥,这边有一个人病得快不行了,你过来瞧瞧吧!”他的声音是平稳的,好像“快不行了”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急问,“到底怎么样?你让他去医院啊!”
小舅子依然不紧不慢地说,“现在他已经不能动弹了,下不了床,也说不清楚话了。你过来一下好吗?我在6栋等你。”
我赶紧爬出被窝,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了过去。由于心里急,我没看清楚6栎,跑到以前常去的5栋了,小区的路灯昏暗,我一路小跑,“噔、噔、噔”地冲到了五楼,五楼是小舅子管理的房子,可是五楼的防盗门是关紧的。我一边拍打着铁门,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小舅子的电话,“你到底在哪儿?我到了,可是门却关着,也找不到你。”
小舅子说“我一直在楼下等你啊!你是不是走错了?”
我寻思可能真错了,一直都不熟悉小舅子的那几套房子,很少去那里。我急匆匆地跑下楼。我细看了一下靠西北方的楼号,果然弄错了,我所上的是5栋。
我向6栋而去,小舅子已在楼下,“二哥,有一个房客可能快要死了,他不吃不喝,骨瘦如柴,连说话都说不出来。”
“那你快点让他走啊!给他亲戚朋友打电话,叫他们来接他啊!”
“我不知道他亲属的电话,又跟他勾通不了。”
我们很快来到了病人的房间。
我看到的景象是触目惊心的,一个仿佛60多岁的老人睡在铁架床的上铺上,他的脸没有一点血色,身上一点肉也没有,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仅他的眼睛还存有一点生气。
我问,“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小舅子,“他初来时不是这样子,那时很正常啊!我一直没注意他,所以没发现。”
我又问,“他多大年龄了?叫什么名字?”
小舅子,“他叫杜黎,杜十娘的杜,黎明的黎,应该不到40岁上下吧!”
**,“你赶紧翻一翻他的箱子和衣物,看有没有亲人的电话号码,还有他的手机。”
另一个名叫小沅的房客说,“他的手机在床头,叫他给你们吧!”
小舅子走到他床前,“把你的手机拿给我,我帮你找一下你的亲属。”
杜黎的耳朵是明白的,他颤魏魏地将手机递过来。我从小舅子的手机夺过手机,翻开电话本,开始按照上面的电话一个一个地接着打了。
第一个叫波比的电话打不通,第二是一个叫杜的,电话打通了,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是杜黎?什么事?”
“我不杜黎,我是他的房东,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你不管我是他什么人,你有什么事?”
“杜黎在这里生病了,病得非常严重,已起不了床,也不能说话。如果你是他亲人,请你立即过来一趟。”
“要死了?你他妈的在骗谁啊!一个大活人,你说死就会死了?”
那人啪地一声将电话挂了。我相信他是误会我了,以为杜黎的手机丢了,而我是骗子,拿他的手机作诱饵,想骗他。
接下来的几个电话也都不顺利,有的人相信杜黎生病了,但都不愿意亲自过来,让他们立即动身到这里,更不可能。只有一个在电话本上叫憨的,接了电话后答应过来,但一定要等明天上午。他说他正在罗湖上上班,要4:00多钟才下班。无论我把情况说得有多么严重,他也不答应立即动身来这里。
我细细地观察了一下杜黎,凭感觉,这人一定活不了三、五天了。“可能是吸毒造成的吧!”
小舅子与另外的房客说,“我们从没发现他吸毒。”
杜黎的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他说不了话,但他却一直在跟我们说,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一定是肺部有问题,当时,我是这么猜测。
“不用再犹豫了,立即打120电话,把他送医院。”我马上说。
小舅子拨了120,那边说很快就过来,让我们到沃尔玛超市旁等他们,引路。
我们匆匆下楼,前往沃尔玛。途中,小舅子问,“二哥,这人到底患的什么病?这么怕人。”
“十有八九是肺结核或因吸毒引起。”我估摸着回答。以前,我在福田村村委张贴的宣传画里看到过一位因吸毒而瘦得令人目不忍睹的年轻人的照片,所以,我心里更倾向于杜黎吸毒。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深圳福田人民医院的救护车果然来了,车上有一名司机,一位医师,与两名护士。
我们又匆匆地赶到杜黎的住处,一名护士问,“可以把他背下楼吗?”我答,“估计可以吧!抬着担架在这么窄的楼梯过道里转弯很不方便。”
医师看了一下病者问,“你哪里不舒服?”
杜黎已无法说话,尽管他努力想说,可我们一句也听不清。一名护士说,“你们找一支笔给他,看他能不能写字?”
小舅子迅速拿了一支笔,杜黎抬起手,几乎是用吃奶的力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行字,大意是,“我10月份在市人民医院检查,医生诊断为喉癌,当时叫我开刀治疗,但我没有同意。”
当我的眼睛看到那个歪歪的“癌”字时,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癌症还有治愈的希望吗?这不是给杜黎宣布了死刑?这个人的命完了,没救了。
医师没再说什么,问,“你们谁背他下去?”
我看了一下旁边的人,没有人回答,便自告奋勇地说,“还是我来吧!”
我伸手去扶杜黎,可没有很快地扶起他,因为他身体太虚弱了,基本上动弹不了。我真不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小舅子帮我把他弄下床,我抱起杜黎,想把他抱着下楼。杜黎却一直摇着手,他那吐语不清的喉咙艰难地说出几个字,当然也是我们猜测出来的,他说,“我没钱。”
“你不必管这些,你一定得去医院,”我大声说。
此时的杜黎的身体已很轻了,最多也不会超过40斤,如果真的用秤称一称,可能还不足40斤吧!也许我夸张了一点,但当时我感觉他真的轻极了,象幼童一般轻。
我背着这个身体已没了水份的四川男人很快地下楼了,并同护士一道把他弄上了救护车。
深圳的夜色是迷人的,霓虹灯闪烁着这个城市的魅力,肩碰肩的过往行人与匆忙的车辆显示着热闹与繁华。可在这里,有一个年轻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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