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再见

只能说再见

傔力散文2026-01-14 11:42:35
俊泉:我还清楚地记得认识你是在三年级的教室里,那时你是新生,没有太多的自我介绍。但就在那一次,我就迷上了你那令人神往的笑容。尽管那时的我还分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那种陶醉的感觉却是很清晰的。你或
俊泉:
我还清楚地记得认识你是在三年级的教室里,那时你是新生,没有太多的自我介绍。但就在那一次,我就迷上了你那令人神往的笑容。尽管那时的我还分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那种陶醉的感觉却是很清晰的。你或许没看到我当时的眼神,就好像因我呼吸到一种清新,纯净的空气而焕发出的独有神采。
上课时,我会不由自主地反过头来看看你。通常,你都在认真看书。我这才仔细地听老师讲解。知道你是我邻居后,我更是出乎意料的高兴。尽管我总是要踮起脚尖,拉长脖子才能看到你在房间里走动的身影,但我却乐此不疲。每天都会做的事就是傻乎乎地看着你。看着你,得到你阳光般笑容的回应是奶奶帮我洗头发时,站在阳台上的你恍如小树一般。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有纯纯的笑意。但却仅此而已。我们依旧陌生。我的名字或许只是你刚接触的数学符号,说不定在某一刻你就忘了。
在班上,你和一位女生玩得特好,我一点苦恼,却又无可奈何。有一次,同班同学说起我们那个年纪感到有点模糊的话题——喜欢。“你喜欢谁啊?”她问我。我似懂非懂,脑海里开始浮现你的身影,头却低得更厉害了。见我不回答,她才说道,“我第一喜欢的是周伟,第二喜欢的是林俊泉。”林俊泉,我没有听错,她也喜欢你。我这才说出我最喜欢你。听后,她望着我笑,我也笑了,算是对你的认可。童年时代的喜欢或许就是这样简单,有点无厘头,却又不容亵渎。能和你一起追啊,玩游戏,真的很开心。那都属于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之一。可惜的是在扮家家的游戏里我始终都没有做过你的新娘。看着你牵着另一个女孩的手,假戏真做地掀起她的盖头,我只能用袖子揩拭着快要从眼角迸出的泪水,坐上汽车,离开了有你的地方。
我将要到别处读书。是父母要求的。就这样,三年来,我偶尔会坐在原先和玩伴说过我喜欢你的岸边,看着河水奔流不息。然后,可能会在转身的瞬间和你对望,也只有两三秒而已。你都没顾上读懂我眼中的意味,就回走了。那刻,我才知道我们真正变成陌路人了。我开始顾自地读书,初中的功课开始增多,我有点不能接受。只能参加补习。就在补习课时,我见到了你,你那时戴着一面灰色边框的眼镜,眼睛却仍像水晶般美丽。起初,我俩都有点诧异,我还记得你脸上惊愕的表情。毋庸置疑,那堂课我走神了。不敢正视你,却又忍不住看你。我很庆幸自己参加了补习,要不然我不会知道你也在那就读。
我开始和小学同学有意无意地聊起你,这才得知,你有喜欢的女孩了。她叫肖然。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男孩是很多女孩喜欢的类型。儿时的同伴和我一样,仍旧喜欢着你。她比我幸运,她不用每天一个人坐在空地上,眼睛无神地看着远方,想着有你的点滴。她常常和你玩在一起,一起跳远,一起放学回家。你似乎也曾喜欢过她。那天,她还邀我一起买生日礼物给你。三月十五。是你生日,那时,我才知道你果然属于春日国度里的人,拥有着像春一般不能拒绝迷人地气息。同伴在送你生日礼物时还写了一封类似情书的信给你。她问我要不要写,就这样,我怀着有点羞涩,欲吐为快却有点后怕的种种反应写了我人生中第一封情书。我有说,在你周围肯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及一些暗含我喜欢你的一些话语。尽管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有没有或者认真看过我写给你地信,但真实地吐露出我内心的想法真的使我很激动。因为,我还可以有一份希冀和期待。
初三时,同伴告诉我你女朋友怀孕了地消息,我只是假装嘲讽地调侃着。心里却在为你找一大堆理由。后来听到你姐说你是喝醉了的后果,我又活泼起来。
我到底在高兴什么?就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像很多人说地那样,我是傻瓜,是笨蛋。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却不断地把“你是喜欢我的”的话语储存在我的潜意识里。每当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你不喜欢我时,另一个声音却不断地辩解,不是的,俊泉看我的眼神明明就充满了爱意,我俩自小就认识,你爷爷也很喜欢我,有可能的。
就这样,我不断地挣扎着,快要没了力气。你是我不能理解,拥有的。除了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和你寒暄几句,我好像什么也不能做了。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在和别人聊天时,你会偶尔提到我,尽管知道你是想把我介绍给你同学做女朋友,但我仍旧希望你能一直提到我的名字。
或许我们之间就只能用如果来造句。我总是有无数个假设好的幸福,而你,却只会在后面加个问号吧!我俩或许永远不可能。我还在读高中时,你就已踏入社会了。后来,你就变了。你表现出来的所有都是我陌生的。你带回家的女朋友接一连二。太多,太多,我知道,你已不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人了。或许这样的你能让我好受些。起码,我可以以此为由慢慢地忘了你。
喜欢了你十几年,就想了你无数次。我的生命才过了一小段,你就已在我生命里停留了那么长。我清楚地知道,你会是我这辈子最不能言说的痛。别人都说童年是一个人最纯真,最美好的时刻。谢谢你曾在我那个时刻留下那么多痕迹,你的一颦一笑都与我最开始深刻的记忆并行,它让我心醉又心碎。是你,第一个让我面红耳赤,心狂跳不已的人,第一个让我鼓起勇气说爱的人,第一个我爱却又不能是最后一个我爱的人。对你,我还能说什么?痴痴地看着你是幸福的,握紧你放在我手心里的玉米糖是幸福的,和你一起上课是幸福的,傻傻的我把这些幸福藏着,掖着。你却从不知道。
今年的雨水很多,我很喜欢雨,雨的春季让我想起了你。今年你要结婚了吧!祝你幸福吧!这是决定忘记你的第二年,也曾舍不得。有很多次梦醒后我看着黑洞洞的一切笑着。梦里,你对我说你爱我,你抱着我时我感觉是那么真实。这就够了。我不会在寻找那么多为什么的答案。这辈子,注定了你只能是我的梦中人,我每年都等,等着下一个春天,傻傻的我写着这些傻傻的幸福和遗憾,跟你说再见。

琴木
2010年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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