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活着活着就老了
前些天看《足球》的时候,偶然留意到一大版的关于张玉宁的报道。很诧异,惊讶得很。久违了,张大帅哥,对自己这样说道。60万,这就是张玉宁回归辽宁的价格,还没有说清是否有什么出场或进球的条款,也没有点明要分
前些天看《足球》的时候,偶然留意到一大版的关于张玉宁的报道。很诧异,惊讶得很。久违了,张大帅哥,对自己这样说道。60万,这就是张玉宁回归辽宁的价格,还没有说清是否有什么出场或进球的条款,也没有点明要分作几次付清。终究很伤悲。张玉宁曾经是我最欣赏最喜欢的国内球员,现在仍然喜欢,只不过已经好久不曾听说,貌似疏远了好多。喜欢张玉宁的时候,是不惧怕伤痛、以流汗为骄傲的高中岁月,葱葱茏茏,郁郁苍苍。那时候,除去高考的明枪,真挚地以为天是蓝的球是圆的女人是漂亮的生命是充满悬念的。
我是十强赛造就的球迷,在庆祝欢呼的人群中,暗暗地关注起一个高高大大的、习惯用头发遮住前额的前锋——张玉宁,十强赛期间并没有怎样出场的球员。一直以为杨晨太缺乏灵气,海东太过于阴险,宿茂臻每天只是腆着一张乐呵呵的板脸,而张玉宁才更适合一个年纪轻轻的人的热烈推崇。那时候的自己,刚刚升进高中,在一片并不熟悉的土地上和一群到最后也没有真正熟悉的人相处,沉默,折磨,相互取乐,从未想过三年以后五年以后的日子会变得如何。随后一年,转会上海,穿上10号的张玉宁夺得一个联赛冠军,而且他居功至伟。新的天空,新的环境,新的机遇,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的美好,势不可挡,推之不去。
04年的亚洲杯备战的时候,我已经因为高考的煎熬而焦头烂额,终日的心浮气躁,生怕某一天一个分数忽然传来,心也从未有几分钟的轻松。从来也没有从从容容踢完一场比赛的我在夏天来临前,像经历着提前到来的更年期。而学校的严重封闭让信息的传递显得异常艰难,即便费了好大气力搞来的杂志报纸,也不敢花多长的时间去浏览。即便如此,当德扬与张玉宁的矛盾传来之际,我还是不住地诅咒,以一种在旁人严重莫名其妙的姿态。汉从来不是一个好教练,虽然他踢过很不错的比赛,也难怪又一位大连籍姓孙的老汉借着酒醉大骂他饼才。亚洲杯的决赛,我没有看。夏天的晚上没有月亮,我坐在没有多少凉风的院子里和蚊子为伴,一边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来打发时间。没有张玉宁的亚洲杯,已经没有多大的守候价值。既然无关,无缘,输掉的方式也就不去追问。
04年的下半年,我终究走进了另一个驿站,一个至今让我后悔不已的地方。梦想搁浅的地方。曾经所有美丽的幻想都在潮水退去后显出原本的单调,亲手出卖了自己的未来之后,我面临一种无路可退的窘境。从未有过的辛酸,旁人不断的白眼,偏偏自己又是一个极其敏感而细致的,因而不停地陷入一种纠缠,与过去,与梦想,与残酷,唯独不涉及未来,不参与勇敢。
没有进大学的高三,是在窗台上仰望天花板;坐在大学足球场的看台上,我的梦想却已经漂白地失去了原本的粉红色。但遗忘又不是一件可以轻易做到的事情。后来的日子,无聊而寂寞,甚至怀疑自己患上了中度的抑郁,因为重度的就要被人当作明显的异类,而时间却过得很快。今年,当大街小巷的人们都心心眼眼地崇拜奥运的时候,我面临大学的结束。
这几年里,一直在关注张玉宁,这个我曾经最最喜欢的球员。受伤,挣扎,板凳,看台,甚至租借去了澳洲,远涉重洋。旁人的笑脸,我们未必可以模仿;旁人的成功,我们未必可以盗版。但我们却时常看不清旁人的用心,或者为人所利用,所误。而我们却只可品味一个人的忧伤和惨淡。已经记不得确切的时刻了,那时候,张玉宁从澳洲大老远飞了回来,结婚。三十而立,婚姻也是一个人成长的必备标志。
一年了,没有打过一场国内正式联赛,现在追随辽宁训练的张玉宁,很难想象他的水平和能力。27岁的王圣敢于拒绝大连的安排,因为他还可以有几年的时间去闯荡,过了三十岁的李铁都老老实实地回来了,何况张玉宁。每天跟着训练、吃累、期盼一些可能上演的童话或幻想。
我从来不是一个乐观的人。大学的第一年,我写过这样的句子:洛阳的路太硬,踩不出足迹。后来竟有人当面提起。然而我现在竟要鸣谢当时的先见之明。
听人说,成长究竟是要付出代价的。
听人说,张玉宁最大的习惯就是太随便。而我亦是如此。
听人说,人活着活着就老了,人活着活着就无奈了。
不错啊,生命的路还在向前延伸,而我却觉得这个08的新年带给我的更多的是伤感,以及凄惨。
2008年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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