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盛夏的裙角,金黄散落

穿过盛夏的裙角,金黄散落

作索小说2026-02-04 10:47:45
一、五月,初见那天岳暖晴慌忙赴了张之阳的约会。初夏还有清爽的风,她白色的长袖挂上一盆奇怪的植物,已经长出欲放的苞。巨大的惯性拉扯得花盆歪斜,被旁边的人仓惶地紧紧保住。岳暖晴不安地道歉,抬头就看见一双眼
一、五月,初见
那天岳暖晴慌忙赴了张之阳的约会。初夏还有清爽的风,她白色的长袖挂上一盆奇怪的植物,已经长出欲放的苞。巨大的惯性拉扯得花盆歪斜,被旁边的人仓惶地紧紧保住。岳暖晴不安地道歉,抬头就看见一双眼睛,目光如水。那个人微笑着摇头,抹去了岳暖晴的局促。然后她惊讶地发现他竟然走向张之阳的方向,放下花盆的动作轻柔之至。她走过去,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暖暖,张之阳开心的笑,你今天的样子真像一只受惊的小羊羔。岳暖晴狠狠地瞪着他,眉眼处有些不自然,找我干嘛?你不知道我很忙的吗?而且是在这样的中午!张之阳眯起眼睛,一付欠揍的样子,夏想影去海南了。说吧。岳暖晴知道他这样的废话不过是地主剥削工人阶级的前奏。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的女朋友。要我帮什么忙?
张之阳满意地点头,这是苏莫离,这是他宝贝的花。他要出去几天,所以……
所以就要我帮忙照看?岳暖晴打断他,心情莫名晴朗,连微热的空气都散发了巧克力的味道。苏莫离安静得如同水汽,只有微笑,却隐忍着疏离。好吧。岳暖晴抱过花盆,觉得自己是疯了,天知道她是连野草都能养死的人。等你,苏莫离是吗?你回来要请我吃大餐呢。张之阳不满地喊,暖暖,你不怕掉牙齿吗?只是照顾一盆花而已!
岳暖晴只是歪着头看张之阳,眼中波光流转,像一只狡黠的松狐。依旧微笑,轻轻点头。岳暖晴的心跳起了舞,兴奋得像捡到糖的孩子。夏天伊始,她终于遇见了一抹化了她的心的阳光。也许,真的有过目不忘的向往。
张之阳说花是苏莫离的女朋友留给她的,张之阳说这花被他叫做彼岸花,张之阳说他的女朋友去了另一个地方,张之阳还说他把这花当生命一样保护。岳暖晴想不出怎样深刻的感情才能让一个男人这样怀念。她抚着小巧的叶,暗红的藤条紧紧缠绕盘旋,白色泛青的花苞熟睡在黑夜里。岳暖晴不了救药的沦陷在苏莫离的沉默和微笑里,她沉寂了20年的心开始悸动。
以后的日子岳暖晴换上了有规律的生活,小心地给花淋上足够的水,她偷偷管它叫莫离,有时候她能看见那花苞上浮现了苏莫离的脸。她打电话给夏想影,直接的说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却不肯告诉她那个人的名字。夏想影快乐的尖叫,暖暖,你终于不用当老姑娘了!岳暖晴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抽畜,她感叹自己怎么认识了这么一对损友。
苏莫离的身影开始挥之不去,像破土而出的小草在春天里疯长,以想像为肥,注满了甜蜜。
夏想影回来的时候看见岳暖晴盎然的花,微微有些诧异,苏莫离?她呢喃,有略微失神,暖暖,你说的那个人,是苏莫离?岳暖晴悄悄红了脸,心里却有了不可抑制的沮丧,苏莫离的爱情果然张扬到人尽皆知。她都不知道苏莫离记不记得她的样子,彼岸花已经微微开放,似是嘲笑她轻易动了的心。夏想影轻轻抱了她的肩,语气里有了心疼的坚定,暖暖,他不是个对的人。
撕裂,疼痛。岳暖晴发觉这可笑的感情竟蔓延了大片,苗圃一样眩目。可是小影,苏莫离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已经住在了我这里。岳暖晴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窗外阳光安好。岳暖晴,夏想影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岳暖晴,苏莫离的沉默不是因为本性安静。去年那场车祸夺去的不止是他女朋友的生命,还有……还有他的声音。岳暖晴的脸色变得雪白,惶恐地摇头,她仿佛看见一个身影如花破败,也看见一个男人无力的呼喊,却没有声音。
她终于浅浅地笑了,小影,只是失语症。苏莫离是这样坚定的闯进我心里,我怎么能错过。她的心狠狠的疼,却也明白这爱情里没有掺杂同情。夏想影对张之阳发了很大的脾气,摔碎了他们初见时见证的小猪。琉璃碎片一地,萧瑟了他们的爱情。在岳暖晴看来是没必要的,爱上苏莫离与张之阳无关。
苏莫离终是错过了彼岸花的花期,岳暖晴发现当初青白的花苞竟来成了灿烂的金黄,弯曲翻转的花瓣盛放,也渐渐凋落。

只七天,便只剩满窗的碎片。
花期过了,那么苏莫离,你肯遗忘了这彼岸花么?

二、一期明媚,一世忧伤
张之阳跟夏想影的感情已经汲汲可威,她愁眉苦脸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怎么能为了她的不小心就上演了形同陌路。夏小影说张之阳是没良心的男人,这种人我不要。他说暖暖,拼了命我也要保护你,我永远记得许多年前冰冷的河水淹没我时你像神一样游向我的样子。
张之阳泛青的胡子钻出光洁的下巴,岳暖晴觉得对不起他。张之阳只是摸摸她的头发说也许是我错了。
岳暖晴觉得他们古怪得如同陌生的人,用疑惑搅拌的时光依旧不紧不慢的过了。偶尔夏想影会在醉酒的夜看天空明亮的星子。她说我怎么能还喜欢那个混蛋呢!恨恨的表情让岳暖晴心疼得要死去。何必呢……岳暖晴擦去她眼角的泪说,张之阳没有怎么样,我喜欢苏莫离,与任何人无关。就算张之阳没有让我见到他,我深信在某个午后我们也会相遇。
夏想影突然决堤的眼泪淋湿了她的希望,她知道他们的爱情就要死去。
再见到苏莫离的时候已经七月,彼岸花在沸腾的阳光里举着墨绿的手掌。马路边的梧桐上栖了聒噪的知了,一声声蒸发了所有力气。岳暖晴窝在沙发上盯着彼岸花看,又一些花苞冒出脑袋,她怕极了这花苞,仿佛苏莫离的怀念会与这花苞一样一茬又一茬地冒出来。
岳暖晴忽然跳起来冲到苏莫离家,昂着头一字一顿地说苏莫离,我喜欢你。
苏莫离,我喜欢你。她的声音被吸干了水分,狠狠的刮过喉咙挤出来,喑哑陌生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苏莫离惊讶地看着她,随后依然是跟记忆里分毫不差的微笑。他低头,在一张浅绿的卡片上写,我不会说话。
岳暖晴死死攥住卡片,触目惊心的字让她喘不过气来。虽然早就知道事实,看他写出来的时候心脏还是漏跳了一拍。许久,岳暖晴颤抖着双唇说,苏莫离,我知道。很久以前就知道。她突然明白了不分姓名的叫法倾注了多少热情,就像……张之阳对夏想影的宠溺。苏莫离的眼睛弥漫了雾气,她看不清那里有什么。苏莫离不再微笑,皱着眉封杀了她最后一丝勇气,他的笔端溢出最残忍的毒药。他说我将永世不忘一个温暖的小女子来过。彼岸花送你,我的怀念不会因为疼痛减少。岳暖晴狼狈转身,撞翻了巨大的桌子,她甚至没有因为疼痛减缓步子。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就算赖了这彼岸花,苏莫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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