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之时
不愿面对,并不等于不存在。我已经不能够用文字臆造并不存在的唯美幻境。它们属于前一段时间,不用操持、不必挂念、不荒费精力辨析是非对错。不愿面对的事,只能放在心里,始终是不能示人的。或者是没有足够的力量面
不愿面对,并不等于不存在。我已经不能够用文字臆造并不存在的唯美幻境。它们属于前一段时间,不用操持、不必挂念、不荒费精力辨析是非对错。
不愿面对的事,只能放在心里,始终是不能示人的。或者是没有足够的力量面对。心底尚柔软不够坚硬,提笔之时,疼痛如此尖锐,比每一次难以忍受的头疼还要凌厉。
夜里,临街的窗开启,车辆经过轮噪哄然,窗子一人多高,开关不大方便,前一夜关了,白天治疗室的人会打开,再关,再开,也懒得去关了。
用习惯的右侧卧姿势躺好,睡不着,翻过去左侧,睡不着,平躺着数羊和星星,仍然睡不着,屋子里弥漫着艾草的灼烧味,初时闻不惯,现在也惯了,隐隐的能闻出一丝香味,但鼻翼喉咙还是能感觉到烧灼和剌痒。
早,九点半过,大门的栅栏依然锁着,来接班的街道女员工们站在栏外,夜里值班的男人们站在栏内,仿佛剧集里探监的镜头。我们几个坐在座位上远远看他们调笑,内心却不再喜悲交错,不怨不嗔。
无力左右,如果沉默可以应对。如果唯有沉默可以应对,那么,所有的语言都变得多余。
我庆幸,可以如此静默面对。
夜里又下了雨,看地上的积水,雨势应该不小,可我,没有听到。昨晚睡的早,他回来的时候,我其实还没有入睡,但有不愿意应答的事,所以佯装睡着。听他自言自语嘀咕,听门锁卡哒的声音。手机里没有什么可读的新闻,八卦的多正经的少,不可全信。暗里,想起许多事,从前的,眼前的,一直记得的,以为忘了又想起来的。
有一瞬,想坐起来,写点什么,但我知道,这样的心绪,大抵也只能枯坐着,太过纷乱的思绪,凑不成段章。
想起这几日,丛生的压力,一层又一层叠加在心上,也要趁着这样的雨夜里的安睡,理一理吧。
有些嘈杂是可以不理会的,就算我拿它当个物件不用去顾及它的感受与喜乐,我有自己的喜乐。
因听闻绩效检查,中午不能断人,所以,要留的久一些,等前一班的吃了饭来接班才能回去,母亲央着妹妹一遍遍打来电话催。
“你不用急,记得来吃,给你留着饭的。”听母亲这样说,突然想流一点眼泪。
回去的时候,想必母亲一直没有睡着,按了门铃,立刻听得门内母亲的应答,她忙着给我拿碗递筷。
“饭够不够,菜要不要再热一下。”
母亲就坐在一旁看着我吃。说她的西兰花是如何的焯了水炒的,没生涩味。说那盘小腊肉还真是有老家的味道,又说那几只皮蛋也像是自己家里包的。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易感,母亲平平常的几句话,又想流一些泪下来。下午坐在活动室,双扇玻璃门大开,微微的风吹进来,不似早晨的沁凉,昨晚天阴,又仿佛是飘了半天的尘,一夜的雨,天空复又澄明清碧。这一层又一层辗压的暗沉也松动起来,不似那般坚硬。
原来,一切并没有想像的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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