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桥的女孩

那个叫桥的女孩

逼淫散文2025-04-25 14:13:29
因为她家住在桥边,所以她母亲给她起了这个名字。桥就住在我家老宅子的隔壁,我每次到老宅子拿东西,走到桥上,总是看到她在院子里一住不住。或烧火做饭,或劈柴挑水,洗菜刷碗。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已快过了麦黄的季
因为她家住在桥边,所以她母亲给她起了这个名字。桥就住在我家老宅子的隔壁,我每次到老宅子拿东西,走到桥上,总是看到她在院子里一住不住。或烧火做饭,或劈柴挑水,洗菜刷碗。
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已快过了麦黄的季节,六亩多麦子全熟了。我和母亲天不亮就来到地里,用镰刀一点点的收割着我们明年的所有希望。母亲那时还没走出父亲去世的阴影,一天不吃任何东西,只是喝点水,呆呆的挥舞着镰刀,不肯直起那早就被日子压弯的后背。我拉着象山一样高的麦车,死命的挣扎着,走在地山间的小路上-。
到打麦场,要翻过一座小山。如一口气上不去,车子就会倒退,人仰车翻。车子是借邻居家,还要早早还回去。我的肩膀已经麻木,绳子勒进早已肿起来的肉里,感觉不到一点疼。只是瞪着被汗水腌疼的双眼,一步一步,向前挪动。-
突然间,车子轻了起来,我一鼓作气,爬到了山顶-。我停下车来,拘一把脸上的汗水,大口大口的喝着迎面而来的风。桥从车后走过来,“再走到这地方,等一下。”转身又向山下走去。
她家的麦场,就在山脚下。她正在场里摔麦子,毒花花的太阳,照在她满是汗水的脸上,通红通红。
从此以后,她就经常在家里找各种借口,或牵着牛,或挑着水,出现在我家的地里,过来就忙,忙完,不说一句话就悄悄的走了。我无言的瞅着她离开的身影,仰天长叹,默默无语。
我家村后的山腰间,有一块山地,押地瓜挑水需要到山脚下的牛头泉去挑。看我挑着两娄地瓜秧苗,桥喊住我,“到村后的路边等我。”
她回家牵了牛,帮我收拾好了东西,向山上走去。
天干的直冒烟,牛头泉的水,要一瓢一瓢的舀,然后挑到山腰的地里。浇在地瓜秧上,转瞬即干。插秧,浇水,封埯。太阳一点点飘向西山,通向牛头泉的小路,已愈发被踩得清晰。地边的山枣棵,随风乱颤,摘一颗青红相间的圆枣,满嘴细甜。“到我家吃顿饭吧。”我开口说了忙完的第一句话。“不了,我先回家了。”
那时,农村的风俗还是封建,她不敢被别人看见,怕被传的风言风语。她的家庭在村里还是最好的,而我一盆如洗,只是和母亲,守着祖传的老屋,和父亲留下的一屁股债。
一个冬天的夜晚,坐在煤油灯下的大姨,对母亲说:“让二子出去闯闯吧,总得混个家口,在家谁家的女娃跟呀!跟着他表哥,出去谁都不知道家底,领个媳妇回来也好。”
我哽咽无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囊,带着母亲借来的200元钱,来到了临沂,开始了我的漂流生活。
直到现在,我已漂流了二十多年,桥也不知什么时候远嫁他乡。我应该为她扛嫁妆的,可我没能够。我一直在外到处流浪,等再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儿子已牙牙学语。她搓着满是泥巴的双手,局促的说:“你变胖了,嫂子真好看。”
是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为你做的嫁衣?是谁娶了温柔善良的你?把我的眼泪也深埋在了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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